整個作法是時間長達一個小時,蔡晉用袖子擦一擦額頭上的汗水。從供桌後邊走了出來。來到鬼掌櫃麵前,看了看他的傷勢。
我們三個也趕緊過來看看是什麼情況。
蔡晉檢查完之後終於是長出一口氣,將那麵插在床上的三角形旗子收回去。
鬼掌櫃身上的熒光持續了很長的時間,蔡晉說道:
“很快他的魂魄就會恢複了。”
聽到這番話,我們都是喜出望外。可我心裏總有點隱憂,那就是鬼掌櫃和盜門究竟是什麼關係。盜門的人作惡多端,心狠手辣,為了達到他們的目的,向來是不折手段。
眼看這一番忙活天就要亮了,我趕緊對王琦說道:
“王琦大哥,真是萬分感謝你的幫忙,天快亮了,你趕緊回亂葬崗吧。”
王琦看了我們幾眼,咧嘴笑道:“好,我王琦能夠認識你們這些好人好鬼,算是沒白活。以後有什麼需要我王琦幫助的,盡管來亂葬崗找我,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曹安順垂了一下王琦的肩膀說道:“好啊你,真不愧是生前做悍匪的,說起話來還真讓人熱血沸騰。別墨跡了,趕緊回去吧!”
“好!”
王琦摸摸腦袋,飄出了房門。
而蔡晉接連兩輪忙活下來,已經疲憊不堪,他擦擦額頭上的汗水:
“小昭,這裏就交給你了,我先回徐山家裏休息了。”
說著也出了祠堂,就剩下我和曹安順在這裏看著鬼掌櫃。
氣氛一時間變得特別尷尬,我坐在椅子上,雙手托著下巴看著昏迷的鬼掌櫃,而曹安順則是坐在房梁上。
我抬頭一看:“曹安順,你幹嘛不回你的曹家祖墳去?”
曹安順打了個哈欠:“我這不是擔心你嘛,鬼掌櫃可不是善茬,萬一你有危險,我也好保護你呀!”
這家夥倒是挺有心,不過我卻不擔心鬼掌櫃會加害我。
不過天快亮了,這祠堂年久失修,陽光還是會照進來,剛才忘了跟蔡晉再要一個裝鬼的瓶子了。在房間裏找了一圈,沒見著什麼合適的,索性在茶水桌上端過來一個茶壺,啪的一聲擺在地上,說道:
“來吧!”
“什,什麼,餘掌櫃,我曹安順好歹也是土財主出身啊,你讓我躲這破茶壺裏頭?要傳出去我還怎麼在鬼圈混了?”
我指著茶壺壞笑道:“廢什麼話呀,再說一句,讓你鑽鞋子裏頭,我熏死你。”
曹安順咬牙切齒地說道:“好你個餘文昭,別讓我逮著機會,看我怎麼整你。”
說罷他還是乖乖地一溜煙飄進了茶壺裏頭。
我也累得不行,這幾天根本就沒有休息過一會兒,趴在桌子上就睡著了,這一覺直接就睡到了下午。
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房間裏麵空無一人,鬼掌櫃不見了。
“曹安順,出來,鬼掌櫃去哪裏了?”
我踹了一腳地上的茶壺,茶壺搖晃了兩下,發出哎喲兩聲。
“輕點,我隔夜飯都吐出來了。”曹安順飄飄蕩蕩此從裏邊溜出來,躲在牆角的陰影位置:
“他應該是走了吧,你用不著擔心,能走就說明沒事了。”
我呲了一聲:“丫的,我還有很多問題想問他呢,這下倒好,傷剛好就不見影了。”
曹安順搖頭說道:“餘掌櫃,不是我說你,這種厲鬼你千萬別抱什麼希望,能在鬼市混得風生水起,那肯定不是一般背景,他身上牽扯的因果福禍,恐怕你一輩子都數不清。所以,遠離這種家夥對咱們有好處的。”
曹安順說起來有點慶幸,好像巴不得鬼掌櫃早點離開。可是對我而言,鬼掌櫃不辭而別,那麼我們對盜門的線索,又斷了。
永豐村這邊的事情算是解決得差不多了,晚上師父給我打電話,他和任北風前輩已經回到海城了,在玉器店裏等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