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氣沉沉的山洞,黑漆漆的沒有一絲光亮,偶爾“啪嗒啪嗒”幾聲水珠滴落的聲音打破這一洞的死氣。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一聲微弱的呻吟攪動這靜謐詭異的石洞,我幽幽醒了過來,不顧鑽心的疼痛,竭力睜開眼,困惑地看著這黑漆漆的世界。
黑,我沒怕過,但是,這死氣沉沉的黑,卻像一隻極其沉重的漆黑蓋子,將自己脆弱的靈魂緊緊捂住,沒有一絲縫隙,隻有無法估測的壓力。
孤寂,詭異空間裏的驚人孤寂感,也緊緊侵蝕著蔡晉死硬死硬的心魄,我的心是冷的。
我輕輕哼了一聲,又痛苦地趴在地上,趴在斷腸草鋪就的草毯裏。
“虧了這狠毒的草毯,救了自己命還給提供了這麼溫軟的一個被臥,可以暫時棲息受傷的身體。”我歎息著想。
腦子裏仍沉沉地痛,不大會又昏睡過去。
又過了兩個時辰,我呼嚕呼嚕出聲,醒了過來,一醒來就被全身傷痛刺激地叫喚連天,還好,頭上致命地方沒中箭,雨箭發來的時候,我撲倒在地,緊緊鑽到一個石傭雙腿中,被石盔護了頭頸,也算反應迅速了,揀回一條小命。
有五六隻箭鑽到我腿上,身上,好在都是皮外傷,不過疼痛是免不了的,而且是劇痛。
我幾聲叫喊,也把李有財和宋天勤從昏迷中叫醒了過來,當時李有財拉扯著宋天勤,宋天勤兩腿中了四箭,硬是驚嚇昏過去的,李有財拚命將他的頭扯到自己肚子下,自己鑽到掛燈籠的那石縫裏,緊急時刻,能做出這樣的避險動作已是萬幸了。
我們好歹保住了條命,蔡晉恢複的好,受傷最輕,起來摸索了折疊燈籠,拿火鐮紙媒將燈籠點著,好在燈籠裏在混亂中被碰倒熄滅,並沒損失油料,如今還可利用。
蔡晉將燈籠點起,不敢再四處亂掛,先放地上,狠狠心,將自己兩條腿上的三支箭拔了出來,由於我們當時已經跑到石傭陣盡頭,又都趴在地上,正躲避了最強勁的正麵攻擊,隻算是掃到一些,所以傷害並不算太大。
但箭頭設計著實狠毒,還都帶了倒勾,蔡晉瘦,雖然咬牙切齒拔箭,還是疼痛地幾欲暈倒。
哆嗦著用幹淨布條包紮好,已經沒有多大力氣,就躺在一邊大口喘著涼氣。
好在巧莉在我們的保護之下,沒有受到一點傷害,得多虧她一個小丫頭照顧我們四個傷者了。
好在我們都帶了秘治藥,敷上還有鎮痛效果,傷口恢複的也快,雖然都各自重曆一番要命的痛感,但總算沒生命之憂,心裏其實放鬆不少。
包紮好傷口,都各自找個軟和點的地方躺好靜養,將帶來的幹糧嚼起來,石洞裏的水是喝不得的,被那黑蛇蠱汙染的太厲害,好在來的時候都帶了清水來,有了幹糧有了水,沒大的毒物襲擊的話該能修養一段了。
雖然大家都疲憊不堪,傷痕連連,但一想到千萬別有大的毒物來襲,又都是心頭凜凜,可又有什麼辦法呢,處此不測之地,是不能有太樂觀想法的,更何況,現在我們都還沒看看那黑蛇蠱如今還興風作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