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勤除了鋪張出這麼大家業,腰裏還有五百兩銀子現錢,所以心氣也高起來。
他來到後院子,見大家正在孫武師的帶領下,練習拳腳,一段時間下來,很像樣子了,更重要的是,這孫武師還很有帶兵韜略,不隻訓練武功,還講究排兵布陣,攻城打仗,原來,這孫武師是退下來的軍營裏一個教頭,功夫好,為人實。
宋天勤自然不虧待他,而且他本來想在鄉下安心生活,不想到道上混了,是宋天勤三顧茅廬請來的,兩個人拜了義兄弟,宋天勤又從附近村莊召集了青壯漢子,農忙了就忙地裏,閑下來就習拳弄棒,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宋天勤蹲在一邊,喝著茶,看大家熱鬧地訓練,暗暗點頭,看樣子,離複仇的日子不遠了,一想到這裏,宋天勤就激動,過會,請孫教頭喝酒,談談這事。
他的腦海裏已經浮現了黃七跪地求饒的畫麵,而自己,高坐在老鴰山聚義堂的虎皮交椅上,底下,有好幾百個青狀漢子聽自己的調遣。
又一個繁忙的白天過去,月亮難得的像麵銀盤掛了出來,寧靜的村莊裏,罩上一層柔和的光亮。
宋天勤的大宅門內宅子裏正酒酣耳熱,到不太鬧,原來隻宋天勤和孫武師兩個人,正推杯換盞。
“兄弟,我看弟兄們武藝不錯了,對付那些個山賊,差不多吧。”宋天勤閃著興奮的小眼睛,認真地問孫武師。孫武師認真地想想,不敢貿然回答,便道:“兄弟你看,這降伏山賊可不是強攻的事,要不然,那官府不早捉了黃七了嗎,必須用計。”
“怎麼用計法,我也不想要他的山寨,當然,要是真連鍋端,把山寨得了更好,我得要那黃七的狗命。”宋天勤恨恨地說。
“擒賊先擒王,這是最基本的道理,我們還真得拿黃七下手,捉了黃七,把他的親隨降伏了,然後把黃七一綁,山上的人如果不樹倒猢猻散,那就得給咱們談條件,到時候咱們把黃七一殺,來個威逼利誘,問題就不大了,隻是我還真不摸底,山上到底有多少人馬。”孫武師有些不踏實地問。
“這些天,我也一直打聽,山上也就三四十人,這些年靠販私鹽著實發了點財,我想幹脆這麼著,我們先捉了黃七,然後和我們在荒野裏對對陣勢,大家來個聯合,這年頭,誰會給錢過不去啊,我想能成,到時候我坐鎮家裏,你帶上十個弟兄去接了山寨,繼續走私,咱們裏外結合,共同發財,你看如何。”宋天勤想到這裏,心裏很是興奮,給孫武師講起來也是唾沫星子亂飛。
孫武師鎮定了一下,想了想,說:“山上的情況咱們不摸底,我不想冒這個風險,到時候看情況吧,咱們不如另立個山頭做買賣了。”
宋天勤一想,是啊,我殺了黃七,裏邊難保有個把不要命地想報複,到時候給我來個暗箭難防,我可就倒黴了,還是孫武師計慮周詳。
“好,兄弟,聽你的,不管怎樣,去除黃七,道爺我才能睡踏實覺,另立山頭也好,還是你老兄去主持大局,兄弟我在山下接應,大家按道士的路子,一邊趕屍一邊夾帶私鹽,真是太棒了。”
酒席上談事情溝通的順暢,兩個人都是酒酣耳熱,扒心扒費地想成就一番事業。
第三天頭上,宋天勤帶了兩個漢子趕到沅陵縣城的沁月河,這裏可是宋天勤第一個**之地,也是讓自己一個窩囊一輩子的地方,宋天勤走過來,心裏已經沒有了原來的緊張,如今,有錢了,更重要的,有幾十號人在周圍看著呢,隻要自己一聲令下,沁月河立刻就會血雨腥風,這年頭,錢和武力是最重要的。
宋天勤感到格外滿足,路上的漂亮娘們拉客,宋天勤一幅傲慢模樣,敷衍著往前走,直直地往春梅在的那所清幽小院子裏走,如今他探明了,那黃七還包著春梅呢,說是包,其實就是霸占,那妓院的老鴇不敢的最他,隻好給他養著,當然,黃七為了自己安穩,也不少給老鴇銀子,總比接外邊的散客來的多些,自從宋天勤那次事以後,春梅沒接過別的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