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他們還急,“你們有什麼困難說出來,我能幫的一定幫。”
唐白薇再三請他們起身,他們才從地上起來,唐白薇忍不住看了一眼他們的膝蓋,剛才那一下可是真刀實槍的下跪,一點預兆也沒有,所以她根本來不及拉起,他們膝蓋一定受傷了。
他們起身後,夫妻兩圍著唐白薇,女人更是抓著她的手不放,或許是太著急,太怕唐白薇跑掉不理會他們,女人的力道有點大。唐白薇耐心道:“我會聽完你們說的,不要急,急了就說不清了。”她忍著疼再三安撫,兩夫妻才把事情一一道來。
原來他們是為了小威的事。
兩人都是農村出聲,好不容易扒拉孩子長大,眼看著孩子出息了,在世界五百強單位工作,他們在村頭也特有麵子。沒想到工作還沒多久,兒子就丟了工作。他們倒沒事,自己兒子還能嫌棄麼?然而村裏的聲音就不那麼好聽了。
“我們就想問問,能不能在給兒子一個機會,我兒子肯學,你看他能讀上清華就知道了,我們那縣城都沒清華的。兒子別的愛好都沒有就是愛學習,工作上的事我們都不懂,但是就希望給他一個機會,如果他哪裏做錯了,我們讓他改……”
女人說著說著,眼淚落了下來,男人表情也不好受。他們兒子受了挫折還得人奚落,難免心裏有了落差,他們父母能坐著看嘛!
看著兩人發絲夾著半白,額頭都是汗水,想必也是大老遠跑來的,唐白薇心酸道:“這件事我一定會為你們周全。”
見她應下了,兩人是千恩萬謝。唐白薇要找步溫書,原本她等著步溫書處理,她知道步溫書這人不講理,但他應下之事必會處理好。
她能等,小威的父母不能等了。
步溫書正想著怎麼讓唐白薇上鉤呢,唐白薇就自投羅網了。步溫書興味地看著她,回答還是一樣的。
“等我心情好。”
誰知道你什麼時候心情好?唐白薇用眼神控訴他。
步溫書:“來,摸一下。”
唐白薇看了看步溫書,又看了看他手中神秘的袋子,以及狹小的洞口,看不見裏麵是什麼。
人都說,模棱兩可最可怕。
不過她沒忘來意,看來要取悅他,隻能順著他來了。
唐白薇小心地伸手探進去,步溫書的眼神帶著笑意,怎麼看都有點不懷好意,這讓她手指尖都顫抖了一下,裏麵該不會是什麼咬人的東西……
然後她摸到了裏麵的東西,絲綢的觸感,又異常黏滑的手感。再摸,整隻手掌都陷入這種黏滑的感覺中去了。
唐白薇拉出來一看,赫然是黑色絲襪。
她嘴角抽了抽,步溫書的惡趣味嗎?為什麼拿這個東西搞神秘?
步溫書:“穿上它,取悅我。”
“…………”唐白薇這才知道剛才的驚嚇是開胃菜,這才是真正的惡趣味。
她很想問步溫書去哪搞來的絲襪,但是現在想的該是如何逃過一劫。她不認為步溫書是單純的讓她換換裝。前幾次的換裝遊戲結果都是驚心動魄啊。
唐白薇搖搖頭,拒絕了他。步溫書把那袋東西扔進唐白薇懷裏,還挺有分量,“由你決定。”
言罷,他翹著腿,狀似不在意地聳聳肩:方法教給你了,做不做是你的事了。
想到兩夫妻磕下的膝蓋,唐白薇覺得手裏的絲襪重若千鈞。
步溫書想,難怪那麼多人喜歡過生日。他們享受的應該是拆禮物的喜悅。
倒上一杯紅酒,慢慢品茗酒香,步溫書在悠然中等待他的“禮物”。
唐白薇看了一眼袋子,頓時傻眼,都是絲襪。成打的絲襪,乍眼一看,網口、淺色、黑絲應有盡有,唐白薇沒眼細看,隻能隨便抽了一個。總覺得在做賊一樣心驚膽戰。
她還發現了一套空姐製服,連領帶都備上了。步溫書簡直早有準備!?唐白薇咽了咽口水。
有種送自己進狼口的感覺……
磨蹭了半天,想到還在等消息的人,她一咬牙給換上了空服。穿絲襪的時候她總有一種羞恥感,想到這是步溫書準備的,總覺得像是步溫書在給她穿……
而且這個裙子怎麼回事?太短了!唐白薇拉了好幾下,總覺得裙擺勉強能蓋住腿根,隱秘地帶若隱若現。
唐白薇在裏麵和裙子鬥爭的時候,步溫書不知按了什麼按鍵,更衣室的情況一目了然。他嘴角帶笑,對她不知所措的表情樂此不疲。等唐白薇扭捏著步態走出來,步溫書重新按了一下,隱去了屏幕投射,在她出來前,他把唇邊一直沒動的酒一飲而盡,淺淺的唇色染上了酒的豔紅。
她從更衣室裏走出來,臉色紅撲撲的,聲音帶著臊意,“可以了吧?”明明是詢問,聽在步溫書耳裏更像是撩撥。步溫書:“脫鞋。”
唐白薇遲疑了很久,咬牙脫掉了,做都做了,沒有退縮的。黑絲包裹的腳趾踩在昂貴的木質地板上,卻有點無處安放。腳趾間蜷縮成一團,小巧的腳丫更顯玲瓏。
步溫書深邃不見底的眸裏映著她羞澀的麵容,以及不知安放的腳趾。手指輕撚,像碾碎了一瓣花,蠢蠢欲動的心情。他沉聲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