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在這裏?”秦朗心下實在疑惑,最後竟然不自覺問出了口。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女子的聲音從他的身邊傳來,“你終於醒了。”
突然傳來的聲音將秦朗嚇了一大跳,“誰?”說著轉頭看向聲音的方向,沒想到竟然對上了正躺在自己身邊的清。
“你是……清?你怎麼會在這裏?”秦朗的驚訝太過於明顯,連語調都變得有些陰陽怪調。
清微抿唇瓣,貝齒輕輕地咬出下嘴唇,“你覺得我們這樣躺在一起會是因為什麼?”
秦朗這才仔細地看了看自己和清的狀況,終於意識到自己竟然是和清躺在一起,蓋著同一床大紅的喜被。
“你和我……成親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秦朗激動地一下子從床上跳起來。
對比起秦朗的激動,清則顯得淡定得多,“你不想先知道你是怎麼回來的嗎?”
對啊,秦朗,這才想起來自己本是用自己去月朗國和元燁商量,換回了陸政將軍,自己此刻不是應該還在月朗國的營地裏嗎?
“清,你快告訴我,我是怎麼回來這裏的,還有……我們為什麼會?”會什麼,會怎樣,秦朗真的問不出口。
雖然他現在和清隻是睡在一起,並沒有發生日任何實質性的關係,可是梁毓呢,梁毓是不是也知道了,她會怎麼想。
眼睜睜看著自己和別的女子成親,尤其是這個女子還是她這一路上最親密的女子,她的心情會是怎樣的?她現在是不是正一個人在哪個嚼蠟裏偷偷流淚?
不行,他必須快點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然他的心就一直沒辦法放下來。
“我哥哥開出的,放你回來的條件便是,讓我與你聯姻,從此三年內天陽國和月朗國不再發生任何戰爭。”清淡淡地回答道。
“你說誰?你哥哥?你哥哥是睡?為何從來沒聽你說過,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孤兒,我們一路前來做這裏也從來沒聽你說過你的父母,我隻以為你是因為沒有父母才從來不提,原來你還有親人的嗎?”秦朗這一時間接受的刺激實在太多,他都有一些反應不過來了。
清諷刺地淡笑,“在你們麵前我當然不能提起我的親人了,因為,我的哥哥,便是月朗國的太子——元燁。”
“清,等等,你剛才說什麼?你說你哥哥是元燁?你一定是在騙我對不對?”秦朗實在不敢相信清所說的話。
清絕麗的臉上閃過一絲譏誚,“我騙你做什麼,秦朗我真沒想到你居然是這麼懦弱的一個人,真相明明就擺在了你的麵前,你還要自欺欺人地反反複複地問,你做人真的太失敗了!”
秦朗訝然,滿臉都是失落與倉皇,“嗬……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的身份的?”
清淺笑,笑意卻不達眼底,“如果我說,梁毓被拐賣到青樓的時候,就是我故意為之,你會怎麼想?”
“什麼?那個時候你就已經知曉了我的身份,你本來隻是想接近我,可是明知我不近女色,於是你開始朝我身邊的人下手,也就是單純的梁毓。”秦朗慢慢說出來自己的推理。
清終於讚成地點了點頭,“沒錯!”
“可是,你知道梁毓把你當多好的姐妹嗎?你這樣做,她該有多傷心?剛開始我子啊青樓就下梁毓的時候,根本沒打算帶你走,若不是梁毓苦苦相求,我定是不會同意的。後來你跟著我們的一路上,我也還是一直在猜忌著你,可是每每這個時候梁毓就會一直跟我說你的好,說你絕對不會害她,真是沒有想到,你竟然是這麼忘恩負義之人。”秦朗說得咬牙切齒。
清還是不以為意,“你愛我也好,恨我也罷,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你我都已沒有退路。對於梁毓,我心裏說沒有虧欠是不可能的,可是今日這結果也隻能怪她自己傻,認人不清。”
秦朗不敢置信地看著清的眉眼,“清,我真是沒有想到,你竟然是這麼一個人,早知道你現在會這樣,從一開始我就不該救下你,或者在路上我也有無數的機會可以甩開你,甚至是殺了你!”
“隻是你也該知道,這世上,並沒有後悔藥這種東西,一切既已成定局,誰都沒有辦法去改變這些。你還是慢慢接收這個結果吧,不然出了事便不是你我二人的過節,還有天陽國和月朗國的無數百姓。”清的語氣還是那麼清淡,仿似不食人間煙火。
這樣的語氣聽在秦朗的耳中卻是真的極具威脅性,是的,清很聰明,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軟肋在哪裏。
他身為天陽國的太子,固然是不能置天下蒼生的生死於不顧的,他不能殺了清,更不能和清有什麼過節,否則受罪的隻會是兩國無辜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