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藥童死的時候,一爺的心瞬間掉入了冰窟。
藥童是他最大的依仗。
沒有了藥童,他就沒有了跟江辰他們拚到底的資本。
不過,當他忽然間想起關於寶藏的時候,語氣中又增添了些許的底氣。
開啟寶藏的鑰匙,隻有他手中有。
那他完全可以用這個來跟江辰做交換的!
畢竟在這裏僅有的東西,就是最大的資本!
可是,他眼中最大的資本,在江辰的眼中,卻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他看了一眼旁邊的常赫,隨即衝一爺譏笑道:“寶藏,我沒有你,依舊可以得到,甚至還可以說,沒有你,我會得到的更加順利!”
“嗬嗬!”
一爺強擠出一絲冷笑:“開啟登天廊的寶物,需要的是一種獨特的鑰匙,這把鑰匙源於常赫的血液,但現在常赫已經從人間蒸發了,所以理論上來講,除了我之前從他那裏得到的血液之外,這世間將沒有第二把開啟寶藏的鑰匙!”
“誰說常赫死了!?”江辰笑道。
一爺眼神晃動了兩下:“就算他沒死,現在也沒在這裏,鑰匙還依舊隻有我有啊。”
言語間,他從兜裏拿出一個很小的玻璃瓶,衝著江辰晃了晃:“隻要你不殺我,這鑰匙我就送給你,而寶藏我也分文不收!”
“可笑!”江辰看他的眼神中滿是看待傻子的神色。
見狀,一爺皺眉說道:“你若還想殺我,那我就毀掉這鑰匙,這寶藏我得不到,你也別想得到!”
“傻比!”
江辰拍了拍已經走至跟前的常赫:“教他做人!”
常赫咧嘴一笑,隨即看向了一爺。
一爺凝眸看來,神色有些茫然。
麵前的人,他沒見過。
那又何來教他做人的說法呢?
就在他茫然之際,常赫右手抬起放到了臉龐處,使勁一拽覆蓋在臉上的易容麵具頓時被他撕扯了下來。
恍然間,常赫的真實麵孔表露在了一爺的麵前。
“常……常赫!你竟然沒有死!?”一爺看到之後,頓時目瞪口呆的喊道。
常赫笑道:“托一爺洪福,勉強苟活至今。”
一爺皺了皺眉頭,隨即開口道:“常赫,我之前待你不薄吧,這個時候難道你不應該站到我這邊嗎?隻要你還繼續幫我,等出去,我肯定給你數不清的榮華富貴!”
“哈哈哈!”
聞言,常赫忽然笑道:“一爺,你虛不虛偽啊?這個時候,你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還怎麼給我榮華富貴?”
一爺眯起眼睛說道:“你旁邊的小子不過就是個北嶼市的小角色罷了,我就算沒有了北嶼市的生意,還有整個普蘇市,隻要你現在幫我一起拿到寶藏,你想要我都可以給你。”
“沒錯,一爺擁有怎樣的實力,你當初在普蘇市的時候都是見識過的,隻要你幫他扛過這個坎,他肯定會說道做到!”一爺旁邊的人也說道。
聽聞他們二人的話語,常赫指著江辰,對他們笑道:“且不說其他,僅僅從你們說他是一個小角色這句話,我就覺著你們倆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大傻比!”
“你!”
一爺漲紅著臉:“他在對付藥童的時候是很強,可那也不過是莽夫之力罷了,除此之外他還能有什麼?”
常赫嘲諷道:“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從普蘇市崛起的,如果是靠腦子的話,那我覺著整個普蘇市的人恐怕都傻了才會屈服於你!”
說著,常赫指著江辰說道:“是他,利用我將你逼來了北嶼市,是他,將魯旺殺死,極其新城區三方勢力的混戰,是他,擺出了這麼大的局,將北嶼市的所有人都擺到了他手中的棋盤裏!”
“什麼!”
聽到這話,一爺頓時露出了一抹不可置信的神色。
常赫譏笑道:“沒想到吧?”
“這不可能!”一爺當即搖頭。
“我……”
“好了,還跟他廢話什麼!”
江辰打斷常赫的話說道。
常赫點了點頭:“也是,跟這種腦子被驢踢了的家夥說這些等同於對牛彈琴!”
說著,常赫指向了一爺手中的血瓶:“最後再告訴你,若想真正開啟寶閣的寶藏,我的血隻是條件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