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很自信,不論是此時的神態還是所說的話語,都給人一種根本不把漁翁看在眼中的既視感。
可是,在樵夫和漁翁的眼中,他的這種自信無異於是一種愚蠢的盲目自大。
因為在他們眼中,江辰才剛剛跨入修煉者的門檻兒。
倘若江辰所修之道,是關於攻擊或者強大防禦的那種,比如劍道之類的,或許憑借自身這樣的優勢,還會給漁翁造成些許的壓力。
可偏偏,江辰目前所展示出來的道,無非是修煉者最雞肋的速度之道。
倒不是說這種道沒什麼用,憑借比對手更快的速度,確實可以起到意料之外的效果。
可是他們現在所麵對的對手是漁翁,漁翁所修之道是攻擊類型的。
更重要的是,人家在這樣的境界上已經停留了十多年,說難聽點他十年還停滯半步築基境有些顯得寒酸,可要是說好聽了,人家憑借十年的積澱,早已經將所修之道融合到了近乎圓滿的地步。
隻需要一個關鍵的契機就可以直接跨入真正的築基境,也就是真正的修煉者行列。
戰鬥經驗以及先達到境界的優勢,那在麵對江辰所修的速度之道時,就如同是一個老獵人,對付一隻奔跑速度較快的兔子罷了。
老獵人奔跑的速度是不如兔子,可人家經驗多手段多。
一旦你不小心落入老獵人的陷阱中,就會淪為人家案上的一道美味。
怎麼殺你,怎麼吃你,不過都是看人家的心情罷了。
同樣的道理下,現在的江辰就是那隻奔跑速度較快的兔子,而漁翁則就是那個老獵人。
單純的論及速度,漁翁是不及江辰。
可一旦江辰被他的魚線束縛,或者是被魚竿強勢的攻擊阻斷身形的挪動,勢必就會被漁翁輕易斬殺。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非但不懂得及早利用優勢去攻擊對方,還狂妄的覺著自己很強,那是個人就會覺著江辰的舉動很是愚蠢。
正因為江辰是這樣的舉動,導致樵夫很著急,也很氣憤。
隻是,他還未曾再去勸阻江辰,江辰卻已經在話音落下後,直接掠身朝著漁翁攻擊而去。
所打出的攻擊看似招招有花樣,可在樵夫眼中不過是拳頭打在棉花上麵罷了。
非但不會給對方造成什麼傷害,反而還會讓人覺著江辰戲精上身想要盡情的表演一般。
不過,同樣想法下的漁翁,卻是臉上笑意越發濃鬱。
江辰在樵夫眼中,就是個豬隊友。
可在他眼中卻是覺著,越這樣才越有意思。
因為江辰是他的對手,倘若江辰一上來就跟樵夫與他死戰,那他覺著這一戰也就沒了樂趣。
可現在卻不同了,他本就想著,在通過慢慢的戰鬥中,去領悟江辰的速度之道以及樵夫的劈砍之道,從而來磨礪自己的道,看看能否通過這樣的磨礪和領悟,讓自己的道和境界都更進一步。
如今這架勢,無疑就是他正好瞌睡了,江辰湊巧給他遞過了枕頭。
如此情形下,他又怎麼能不開心呢。
一念至此,他也不著急了,反而是不疾不徐的施展自己的道,慢慢來領悟江辰的道。
並且還看著一臉氣憤的樵夫笑道:“年輕人嘛,總是年少輕狂的,咱們剛跨入修煉者境界的時候,不也是覺著自己都要天下無敵了嗎。”
樵夫憤憤的瞪了他一眼:“就算要狂,也得分分時候吧。”
“這個時候狂一下,不更能體現出一個年輕人的魄力嘛!”漁翁意味深長的笑道:“畢竟,也唯有在這樣的場合下,才能讓他知道挨一下打有多麼的痛,從而在未來的路上能夠警惕的麵對任何一個對手啊。”
聞言,樵夫臉上的怒意非但不散,反而還又強烈了幾分,握緊斧頭劈砍下去的瞬間,他罵道:“這一戰若輸必死,死了還有個屁的未來之路啊!”
漁翁忽的一笑:“那就等下輩子咯!”
“混蛋!”樵夫怒喝一聲,手中的斧頭之上頓時迸發出磅礴的勁氣,隨即直接衝著漁翁的側麵劈去:“想拿我們來當磨刀石,你也得先問問我同不同意!”
“嗬,一個受傷之驅也敢妄圖蚍蜉撼樹?”
漁翁譏笑一聲,忽的從魚竿末端拔出短劍,在輕易擋下樵夫的這道攻擊之後,一道十字劍意直接憑空揮出,當即把樵夫擊退出去了七八米之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