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搞特殊啊。
從他手裏把早餐接過來,
其實演習中大多數都是速食,單兵自熱一類的,但也會搭建炊事帳篷,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盡量讓戰士們能夠吃一頓熱氣騰騰的飯菜。
隻是跟在駐地大樓比不了,這就比較簡單了。早餐就是粥和饅頭,還有兩個小菜。
吃了早餐,我收拾了一下,去了指揮大帳。
伊墨正坐在座位上,和幾個參謀討論著什麼,一臉的嚴肅,似乎還有點凝重。本來就不大的帳篷裏,空氣似乎都凝固了。
我擰了擰眉,有點小尷尬,似乎我進來的不是時候。
大家聽到我的聲音,也都紛紛朝我看過來,我扯了扯唇,好半天也沒說出一個字來,都不知道該怎麼打招呼。
看樣子他們是在討論什麼重要的軍務,想了下,我還是退出去吧。
誰知道我剛要轉身,就被伊墨叫住了,接著,他從座位上上站起來,兩步跨到我身邊,拉著我的手,“走,跟我去看一個戰士。”
我雖然有點摸不清楚狀況,但見他這樣就知道一定有很嚴重的事情發生。跟著他出了指揮大帳,他對警衛員說了句“去取醫療用品。”
腳步都沒停一下,拉著我一路朝著遠處的一個帳篷走。那速度,我都是小跑都跟不上。他也感覺到了自己太快,幹脆彎腰把我抱了起來。
我挑眉看他,“怎麼了?”
他很少有這樣失態的時候,這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有個戰士受傷了。”伊墨說,臉色很是凝重,現在在山裏,交通不便,也來不及馬上送出去,你看一下。”
我點點頭,伊墨雖然平時對戰士們不苟言笑,脾氣也不好,還常常會罵人,但是他心裏都當戰士們是兄弟,但凡有一個出了點問題,他都非常重視。不管是生活中還是工作中,每一個跟著他的戰士,他都非常關係。
可能沒有人會相信,他能認清楚他管轄的直屬大隊每一個戰士,每一個人叫什麼,家庭什麼樣,他都一清二楚。
他常常說,作為他們的老大,我必須清楚他們每一個人所有的生活,這不是窺探隱私,而是一種保障。
我們是軍人,還是有著特殊使命的軍人,我要以防萬一。
而且,他們都不喜歡說困難,家裏有什麼事也不會張口,所以我必須了解情況。
這也是為什麼,那些官兵都對他死心塌地。
演習中出現傷亡也是正常,都有名額的。但是,指揮部的戰士怎麼會受傷?難道是昨晚跟伊墨出去的時候弄的?
想著,已經進了戰士的帳篷,這一看我簡直是嚇了一跳。
一個戰士躺在行軍廣木上,臉色蒼白如紙,身上都是血。
“這,怎麼會傷的這麼重?”我急忙過去查看,身上有好幾處傷,其中還包括一處槍傷,那位置離心髒特別近,真的是好險。
“這是怎們弄的?”我問伊墨,如果說這時候我還以為是演習受傷的話,那我就是白癡了。
演習中很多彈藥用的都是演習專用的,就算有實彈那也是規則相當嚴格,肯定不會出現這種事,再說,都是戰友,誰會下死手。
另外他的傷口明顯都不是一個人造成的,身上幾處刀傷一眼就看出來出自不同的人,傷口的深度,角度,最重要的事都完全不一樣。
咳,法醫麼,職業病,一看見傷口就總是不由自主的分析一下。
警衛員這時候拿了醫療用品進來,我也顧不得心頭的疑惑,趕緊讓伊墨幫忙,先把戰士的衣服脫了。
這傷勢太重,暫時也的確事不宜挪動,這裏進出也不方便。
當衣服脫下的一瞬間,我看到傷口還在出血,顯然是剛受傷沒多久。
看來,這並不是昨晚弄的。
我一邊擦洗傷口,一邊對伊墨說:“傷口需要縫合,藥品我們都有,器械也有,但是我現在需要打下手的。”
“我來。”伊墨說這脫了外套挽起袖子,“急救我懂。”
我挑了下眉,點點頭。急救對他來說的確不難,更何況他曾受訓國際上知名的魔鬼學校,那裏的訓練科目非常齊全,而且很多都是伴隨著實戰來做的。
伊墨在W國也是闖出了一番名氣,為我國掙了不少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