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頭笑笑,這樣稱讚伊墨的話,我不是第一次聽,但是每聽一次的感覺都不一樣。
他,的確是個傳奇!
國際上,對我們的新一代的軍人中,有個說法,一個武神上官,一個神話閻王。說的是上官瑞和伊墨。
他們兩個,都是年幼從軍,而且立過赫赫戰功的人,軍中威望甚高,也都曾多少次的走在生死線上,又是至情至性的人。哪怕有我和宋琬琰的牽絆,卻誰都沒想過要退居二線。
他們願意用命護我們周全,卻不會因為我們從此不上戰場。
馮隊說的對,但凡是上過戰場的人,誰都不想下來,哪怕每個人都害怕那種血腥的場麵。不管是有硝煙的,還是沒有硝煙的,都少不了犧牲。
我曾記得伊墨在一次對官兵的講話時候說:我們就是要代替祖國和人民麵對血雨腥風。
但是,請記住,你不是為了什麼百姓的安寧上戰場,是因為,在戰場之上,才有你的追求,才體現你人生的價值。
我記得那時候我對他的這些話還有誤解,覺得這話說的有點矛盾。後來想想,這句話的解讀該是這樣的。
就是把自我價值的體現融入到這份工作,這個身份,因此,先為己後為人。所以,這為自己就是為人民。
這是比任何的為人民服務都更深入的概念啊,分明是深入骨髓,刻入靈魂。
馮隊沒有再追問我開會的時候欲言又止的是什麼,隻是告訴我,他又派了一組人去查我舊家的盜竊案,當時是方天澤他們特案組的人出的現場,他親自找方天澤將那些資料要了過來。
這一晚,我沒有回家,而是留在了局裏。
以防同事們有需要我技術支持的地方,也因為心裏的那份不安。
幹我們這行,一旦出現這種心緒不寧的時候,大多都是有事要發生。
為了派遣這種思緒,我盡量讓自己忙碌起來,找來了一些專業資料看。
晚上九點多,一組的人先回來了,我一聽到聲音,急忙跑了出去,緊跟著進了會議室。
組長小陳直接進入了主題,“我們按照陸科長畫的範圍,進行了細致的搜索,在就宿舍樓的二樓,207房間,發現了有人停留過的痕跡,但是,沒有提取到完整的腳印,也沒有找到凶手的任何其他痕跡,但是,我們發現了這個。”
小陳打了個手勢,一個偵察員將幾張照片和一個物證袋拿了出來。
“這是我們在舊宿舍樓的二樓樓梯口發現的,不知道是什麼花,但是,看這新鮮的程度,出現在廢棄的宿舍樓裏,這很不正常。”小陳說。
“這種花,不是可以藥用,有止痛的效果,好像對治療胃痙攣什麼的挺管用。”小陳說。
“不錯,可是,很多植物的藥性和毒性都是共存的,要看怎麼用了。”我說:“顛茄是西半球最毒的植物之一,別名,美女草,別拉多納草,喜歡溫暖濕潤的氣候,現在,我國全國各地均有分布,並不是多麼罕見,
目前藥用作用於治療腸胃痙攣症的抑製和緩解,也能夠抑製瞳孔的括約肌及眼部一些問題的調節和麻痹,還有抗膽堿等作用。
但是,顛茄也有致命的毒素,而且花莖越高毒性越強,而且由於花朵的冠狀加上果實是甜的,很多地區的人會誤食導致死亡。
顛茄的毒素是可以影向中樞神經係統,麻痹神經末梢,引起人的視力模糊,頭痛,思維混亂等。”
“所以,陸科的意思是,這顛茄是用來害人的?”小陳說:“楊月是江陽藝校的學生,她的死狀也是被人蠱惑了一樣,麻木,神情呆滯這麼說都跟顛茄有關。”
“不錯,但,我的意思是,這顛茄的出現並不尋常,我有個大膽的猜測。”頓了下,我看向馮隊,“在江陽學校,恐怕還有更多的顛茄存在,或者說,根本隱藏著一個黑暗製藥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