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雪過後,整個臨城被覆蓋在一片雪白之中,一個穿著如血般的大紅皮襖,一張嫵媚的俏臉被凍得通紅,她回頭看了一眼靠在一旁健身器材上的唐九,輕聲一笑說道:“有一個壞消息,你要聽嗎?”
唐九將黑色的帽簷抬高一些,看了一眼眼前的人,眉頭輕挑了一下,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這個女人就是愛上龍殤的人,很少有人提起她的名字,並不是她沒有名字,她隻是不喜歡別人喊她的本名。
久而久之,所有人都忘記了她的名字就什麼,偶爾會喊她的代號,紅孽。
“潘多拉的鑰匙就是夏世鳶的本身。”
唐九聽到紅孽的這句話,原本冰涼無趣的眼神,突然亮了起來,嘴角勾起邪惡的笑,說道:“這真是太有趣了。”
在道上混久了,唐九可並不認為這個消息是無償的,雖然這個消息的可靠性有待考究,但與她共事這麼久了,她嘴裏很少說出廢話與謊言。
“為什麼?”唐九站直身子看著突然蹲下來玩雪的紅孽,問了一句。
紅孽明白她話中的含義,她仰頭看著站在不遠處的唐九,笑了笑,說道:“為了老大。”
“值得嗎?”
“我覺得很值得,如果沒有老大,現在這個世界恐怕就沒有我了。”紅孽笑著解釋道。
唐九猜到了她會這樣回答,不知為何,還是為她感到悲哀。
龍殤現在就是在尋死的路上,紅孽啊,紅孽,如果你知道你愛上一個再尋死的人,這張笑得讓人有些生厭的臉上,會出現什麼樣的色彩呢?
“你的條件。”唐九往下拉了拉帽簷,遮住眼中有些興奮的笑。
紅孽因為赤手玩雪,手動的通紅,她站起來將手放在嘴邊哈氣,隨後對著唐九眉眼彎彎一笑,說出自己的條件:“如果我死了,將我和老大葬在一起。”
唐九臉上興奮在紅孽的這個條件下,瞬間消失殆盡,女人有時候真得看得很清,卻還是執迷不悟。
“好。”唐九不再對紅孽勸說什麼,也覺得沒必要勸說,因為她已經決定了。
“謝謝你,唐九。”
“不用,各取所需。”
唐九留下這句話,轉身離開了,拿著這個消息去向一個人做交換。
紅孽站在原地看著唐九離開,轉身看著自己堆的兩個雪人,笑著流出了淚……
唐九來到臨城北郊的一座帶著大院子的別墅,以敏捷的身手躲開所有人,非常熟練地溜進三樓最西側的房間,他輕輕推門進去,房間裏一如既往的黑暗空曠,隻有窗前的一把椅子。
椅子上坐著一個男子,背對著唐九,露出一條縫的窗簾,給光亮一條通道來到這個昏暗的房間。
“唐九,你的消息最好有吸引力。”一個聲音溫暖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響起。
唐九在黑暗中咧嘴一笑,開口說道:“關於夏世鳶。”
“不錯,算有點吸引力,繼續說。”雖然這樣說,但那人的語調顯得興趣乏乏。
“潘多拉的鑰匙。”唐九繼續。
“無聊的東西。”這一次,男子語調很是不屑,還帶著一絲不悅,那隻是庸人眼中的寶物。
唐九並不慌,無聲笑笑,勾著嘴角緩緩開口:“夏世鳶等同潘多拉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