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焱讚同地點了點頭,嘴角微微一笑,看著梨花落盡的樹木,腦海裏浮現出那個滿身泥濘,笑容卻很有活力的女孩。
“爸爸,你們在說什麼,我和哥哥都把禮物發完了。”從前院跑過來的她,先是衝進父親的懷中,在父親的臉頰印上一吻,然後轉身拉住白洛焱的手,笑容甜的讓人牙疼。
她的父親在一旁看得心裏有些酸酸的,覺得自己養那麼多年的花,被一個毛頭小子搶走了。
“小鳶,你真是太傷爸爸的心裏。”父親的樣子看起來非常的難過。
她嘿嘿一笑,像個小大人一樣,伸了伸胳膊肘,說道:“爸爸,因為胳膊肘都是向裏拐的。”
“你這白眼狼。”父親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
她嘿嘿一笑,鬆開拉著白洛焱的手,張開雙臂上前,直接摟住父親的脖子,在他左右臉頰上親了一下。
“嘻嘻,我騙爸爸的,小鳶最喜歡的就是爸爸了,爸爸在我心裏是第一位呢!”被自己的女兒這樣哄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心裏飄飄然。
“……”夏世裕直接沉默,白了一眼自己的父親,然後跑到了白洛焱的身邊,眼神透著嚴肅,宛如一個小大人。
現在的父親是靠不住,這件事把關還是要他來。
白洛焱看著眼前這個未來大舅子的小孩子,心裏笑了笑,禮貌的問了一句:“你好。”
“哼,別以為那麼容易就能騙到我妹妹!”
“恩?哈哈……”白洛焱有些好笑地搖了搖頭。
他們兩個人開始眼神對視的較量,而一旁的那對婦女,則愉快地在拿起一個小刻刀,在梨樹趕上刻圖案……
孤兒院那件事後,夏世裕與父親很久都沒有來看過他們,這讓她有些擔心。
所以在今天這個自己得了少兒鋼琴組冠軍的日子,以這個為借口,給夏家打了一個電話,幸好這一次接電話的人是夏世裕。
如果要是夏老爺子的話,可能今天她又見不到自己的父親和哥哥了。
“夏世裕,你什麼時候來看我和媽媽,媽媽每天睡覺都看著你的照片。”
十歲的夏世鳶對於這事有些吃醋,但還是很為媽媽著想地給哥哥夏世裕打了個電話。
“臭丫頭,你以為我不想回去,要不是因為爺爺管的嚴,我早就去找你和媽媽了。”電話那頭的夏世裕還為自己不平,他被爺爺逼著學那麼多難懂深奧,又不喜歡的課程。
還不如呆在媽媽的身邊好,可以被媽媽寵著,每天能吃到媽媽做的飯,如果可以他真想跟夏世鳶換換身份,讓她瞅瞅自己過的啥日子。
夏世鳶從媽媽那裏都聽說過夏世裕很辛苦,可每次打電話她還是忍不住這樣說。
“那你不能偷偷回來,半年不見了,媽媽現在抱著你的照片哭。”夏世鳶說到這時,聲音有些顫音。
“臭丫頭,我不在你不是很高興,獨占媽媽的愛,怎麼還哭上了?”夏世鳶一哭,弄得夏世裕也想哭了。
“對,我是很開心……”說著氣話的夏世鳶直接哭出了聲,接著嗚嗚咽咽地說道,“我和媽媽要搬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你和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