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
許鳶站在台階下右手拉著小小白,不解地看了老夫人一眼,然後又順著老夫人的視線看了過去,發現周君凜和白洛焱正從外邊走過來。
小小白一看到白洛焱,鬆開許鳶的手跑到了他的身邊,拉住他的手,晃了幾下,央求著:“爸爸,我們我們以後住在烏市,把大舅舅小舅舅也接過來,我要一直看到媽媽。”
白洛焱的眉峰微微上挑,嘴角帶著笑意,伸手拍了拍自己小兒子的頭,讓他放心,不會讓他見不到媽媽的。
許老夫人的表情在小小白的那些話裏直接變得陰沉起來,就差開口下逐客令了。
許鳶看了一眼許老夫人,在老夫人開口前,先開口:“奶奶,君凜旁邊的那位就是小小白的爸爸。”
她說這話的時候沒有一點的波動,仿佛現在就是許鳶,一直都是許鳶,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
這讓西老夫人有些詫異,因為當白洛焱尋過來的時候,那就昭示著他們一直隱瞞的事情,將會直接被揭穿。
可是許鳶的態度,卻讓他們意味不明,比起許鳶直接大聲的質問,更加讓他們心中不安。
不管是許老夫人感覺到奇怪不安,就連白洛焱和周君凜都感覺到現在許鳶的不懂,她不像其他的失憶的人那樣,會大聲的質問,會要求他們將真實告訴她。
本該對他們發脾氣,各種發問的許鳶,現在隻是沉默著,對於任何事都是接受的態度,這並不是一個什麼好的現象。
這就像是那暴風雨來臨前的最後寧靜。
許鳶看著他們一個個都跟著大難臨頭的樣子,不由笑出了聲,好心地解釋了一句:“今天是兩個孩子的生辰,我不想破壞掉孩子們最快樂的一天。”
她的這一句話,直接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她不是不問,隻是今天的日子特殊,她不想今天給孩子們留下不好的記憶。
“好好,好。”每個大人都這樣說著,然後他們都帶上了笑容。
這是在小小白眼中的世界,雖然他還小小的,但他卻知道一些事情,眼前的母親為什麼會在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那般陌生。
這七年裏,他朝思暮想的媽媽忘記了他的存在,隻記得哥哥周周的存在。
對於這件事情,小小白是非常嫉妒的,他有時候在想為什麼自己不是哥哥,為什麼一直陪在媽媽身邊的不是他?
拉著小小白向著主屋走的許鳶,發現了一點,小小白這個孩子話雖然很少,但他那圍著所有人轉的小眼神中,能夠看出他的內心戲非常的足。
她輕輕在他的頭上敲了兩下,希望小小白不要胡思亂想。
小小白像是故意一樣,委屈地嘟著嘴巴,捂住被她敲到的地方,生動形象地喊著:“媽媽,疼!”
許鳶看著眼前故意裝疼的小小白,也沒有揭穿他,笑著伸出手給他揉了揉,卻沒想到他又來了一句:“媽媽,我這裏疼,見不到媽媽的時候,這裏好疼,可是見到了,為啥還疼?”
小小白的這幾句話,問的許鳶有些無言,她不知道要怎麼解釋給孩子聽,隻能伸手將他從地上抱入懷中,輕聲說著:“媽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