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鳶的回答在周君凜的腦海一直盤旋，他不明白，為什麼因為自己？
她看著周君凜一臉困惑不解的樣子，嘴角掀起淡淡的笑，盡管她現在還在因為口腔那濃濃的苦味糾結著眉頭。
看著許鳶的這個反應，周君凜無奈地搖了搖頭，問道：“為什麼？”
為什麼？許鳶也在自己的心裏問了一聲為什麼，她一隻手撐著桌子上，支著一邊的臉，看著周君凜眨巴了一下眼睛，開口：“曾經我是真得有想過跟你過一輩子，是你自己將我推開的。”
沒有錯，是周君凜將她一步步推開的，前三年的時候，或許她的心中還一直在糾結，自己心裏為什麼總覺得有什麼空空的感覺。
可是在周君凜三年的的陪伴與護佑下，她也嚐試著讓自己去接受他，隻要他真的打算了一起過，她什麼都不會堅持。
可是周君凜並沒有真得打算，尤其是後麵的那四年裏，他總是讓她感覺到一種漫不經心，對於她們之間的關係，總是夾雜著什麼不好的因素在其中。
這樣久而久之，她也不想那樣不明不白的答應他。
就這樣他們兩個人又一次錯過，而這一次的錯過後，再也不會有下一個機會。
周君凜聽到許鳶的這話，又想起白洛焱的那些話，他突然有些想要大笑，他的幸福難道都是被自己自作聰明推開的？
他不想相信這些是真的，他怎麼會在同樣的事情上犯下兩次錯誤？
許鳶看著周君凜眸子中轉變飛快的情緒，有些擔心地喊了他一聲，“君凜……”
在這一生呼喚聲中，周君凜回過神，望著許鳶笑了笑，問張口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卻隻說出了一個字：“我……”
他不知道該怎麼說現在的情況，他好希望這一切都是他想多了，是許鳶和白洛焱騙自己的。
白洛焱騙自己還情有可原，那現在的許鳶騙自己，又圖的什麼？
他根本沒有任何的借口來反駁許鳶的話，來證明她說的都是假的。
因為曾經許老夫人對她說過一件事，就是四年前的時候，那天他照舊要來拉著許鳶說扯證的事情，可惜最後的他失約了。
而那一天，許鳶自己一個人在民政局等了很久很久。
在那個時候，他又一次將她給自己的心，再一次送走了。
“……我們之間還有可能嗎？”周君凜想了很多很多，最後問出自己想問的。
許鳶笑了笑，並沒有回答他的這個問題，而是問了他另一個問題：“回答這個問題，不如問問你自己的心，你希望眼前的我是許鳶，還是夏世鳶？”
這個許鳶以前並不知道，但是在白洛焱他們出現的時候，她這才明白了一些，為什麼周君凜有時候看著自己的時候，總是會發呆。
那個時候的他，因該是在想從前的自己。
聽完許鳶的這話，周君凜直接沉默了，“……”
許鳶看著沉默的周君凜，也明白了他的答案，嘴角淺淺一笑，說道：“君凜，你在潛意識裏就覺得我跟夏世鳶不是一個人，哪怕是擁有同一個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