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眼中殺意的緩緩褪去,那種纏繞在身上的奇特的感覺也漸漸的消逝,這就像是在生死關頭激發出來的一絲精芒,讓吳雙踏入了一個奇特之極的境界之中。
但不過,他畢竟沒有真正的領悟這個所謂的境界,所以,他雖然能夠借用生死危機之中激發出來的那一絲精芒暫時的踏入,卻是不能真正的掌控它。
情急之下,吳雙隻有撇下了眼前的信良相原,將鳴鴻刀一個虛晃,打個一個刀氣浪花,撲朔了眾人的眼睛,隨後便急忙飛奔到了雪胭的身邊,將她夾在腰間,一個箭步,便直直朝著半空之中飛遁而去。
其速度之快,竟然是瞬息百丈,青罡翅大顯神威,頃刻之間吳雙便逃到了數裏之外。
將軍府外的眾多劍客想要一並追上去,不過卻是被在場的信良相原給攔下了。
“罷了,隨便他去吧!他中我的鬼切一刀,刀氣入體,必然不能久活!哼哼!”
冷哼一聲,信良相原便走到了信良元三的麵前,眯起雙眼質問道:“你都看明白了嗎?”
信良元三此刻正是在一陣癡迷之中,方才信良相原的那一道道奇異的劍招,比起他來說,強了不止一個倍。
“哦!師父,弟子全部記住了!”低下了頭,信良元三恭敬之極的說道。
信良相原微微頷首,擺了擺手,便緩步朝著遠處而去,不過臨走之前,卻是細細的用雙眼打量了一番吳雙逃離的方向,似乎是若有所思的歎了一口氣。
“可惜,可惜了一個天才,年紀輕輕便能夠掌握力量的規則,卻不是我東瀛之人....”
不過惋惜終歸惋惜,在信良相原的心中,吳雙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此刻,信良相原所說的那股刀氣,的確是詭異之極。
就好似跗骨之蛆一般的,依附在了吳雙的肋骨之上,撕咬著他的血肉,拚命的想要朝著他的心脈湧去。
此刻吳雙的胸前,已經是一片血肉模糊。
“咳咳!!”
甚至於,一陣幹咳,吳雙還吐出了一口汙血。
這一幕甚至於是嚇到了雪胭,顫顫巍巍的抬頭輕聲問道:“哥哥你沒事吧?”
吳雙搖了搖牙,嘴角露出了一絲痛苦的猙獰,可還是要忍著痛裝作沒有半點事情的樣子笑道:“傻丫頭,哥哥怎麼會有事情呢?”
話雖然這麼說,可那股奇異的刀氣卻是在吳雙胸前的經脈之中橫衝直撞,若不是吳雙拚命的以真氣壓製著,隻怕現在他已經出了大事了!
危急關頭,還是手中的鳴鴻刀中,飛快的湧動出一股與之不相上下的刀氣,在吳雙的經脈之中來回的掃蕩著那信良相原留下的刀氣。
盡管如此,可兩股刀氣鬥爭的場地可是吳雙的經脈之中,他又在半空之中接連吐了好幾口血,最後終於支撐著飛到了一處較為隱秘的山脈之中,他這才疲倦之極的躺在草地之上,一陣喘息。
“哥哥!哥哥你不要嚇我呀!”雪胭一臉的焦急之色,可現在吳雙的體內兩股刀氣正在拚命的撞擊,猛烈的撕裂著他的經脈,那種痛入骨髓的感覺,讓他無法再有任何的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