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差一品,便是雲泥之別,盡管周柄在這裏哭天搶地一般的悲憤不已,然而,他已經被珍寶樓趕了出來,順帶的,他今後的活路,也被珍寶樓徹底的截斷。
此刻在酒樓之中,幾碗靈酒下肚,便已經是讓人傷心不已。
有道是借酒消愁愁更愁,此刻周柄算是已經體會到了這個道理。
所以,酒喝了一半,周柄便不再喝酒了。
隻是搖搖晃晃的,結了賬,出了酒樓,朝著門外而去。
約莫著想要找一家客棧暫且落腳,然後再作打算,畢竟不管怎麼說,他周柄也算是一位黃階極品的煉丹師,想一想,倒也不算是沒有活路。
要麼,依附於某一家勢力,給人家當牛做馬,要麼,離開血淵城,落草為寇,從此不再踏入此地。
想來想去,也隻有這兩個法子。
可憐他周柄煉丹二十餘載,如今來了這血淵城,便是說落魄便落魄,沒有半點道理可講的。
在這血淵城中,與外界隔絕,掌握整座城池真正權力的人,隻有那群靈台境界的高人們,而依附在他們低下的其它人,想要得到應有的尊重,那是癡心妄想的。
除非,你是這個城池中最為重要的,也是最為缺乏的地階煉丹師,如若不然的話,周柄這個黃階煉丹師的身份,也就不過爾爾了。
想到自己如此悲慘的遭遇,被人奪了差事,掃地出門,如此種種,卻是不敢去招惹那柳葉大師,討回公道,這實在是讓他憋屈啊!
如今年關將至,天氣也漸漸的涼了起來,可比起這天寒地凍來說,周柄的心,卻是比這天地更加的寒冷。
“罷了,罷了,看來這血淵城,再無老夫的立足之地了,既然如此,不如離開血淵城,落草為寇吧。”
落草為寇,不失為一個明智的決定。
因為在外麵,像他這樣的黃階煉丹師,其實卻是極為的稀少,那些整日四處躲藏的劫匪們,卻是極為需要他這樣的人才,所以,要是他落草為寇的話,過去那般春風得意的日子,自然又能夠再度得到。
隻是,少不了要四處躲藏,並且要是遇到七大家族的人,他依舊是必死無疑的。
但在這城中,他的仇敵又多,稍微不注意,要是落入某一方勢力之中,其中又有他曾經的仇人,屆時,便是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他了。
“唉..”歎息了一聲,周柄的腳步莫名的沉重了幾分,不得已,周柄緩緩的朝著城外而去。
約莫半個時辰之後,周柄獨自來到了這城門口,卻是見到了大量的人群集結,四處張望,更是人聲鼎沸,好不熱鬧。
“快來看啊!四大家族之首的林家張貼了告示!竟然要在下月初的時候開設丹藥拍賣會!整整兩百枚地階丹藥,都要在此次大會中流出!”
路邊一個錦繡衣裳的少年咋咋呼呼的喊道,便是呼朋喚友,朝著城門而去。
“聽說這林家來了一位地階煉丹師,這地階煉丹師為了展露實力,在血淵城中建立威望,竟然是直接拿出了兩百枚地階丹藥,要舉行一場前所未有的盛會啊!”
另外一邊,一位眉發皆白的老者更是摸著長長的山羊胡緩緩的說道。
不過這話似乎站在一旁的少年郎十分的不讚同,露出一臉的鄙夷,譏諷一般的說道:“老家夥,你懂個什麼?林家來的這位煉丹大師放出話來了,是要在這一個月的時間之內,煉製出兩百枚地階丹藥!以此來展露威望!懂不懂啊你,不懂滾一邊去!”
“你!!”老者被這少年郎懟了一句,頓時便是麵紅耳赤,自覺臉麵不保,但是礙於這少年的修為比他高出了不少,他倒也不敢多說什麼,隻是指著對方顫抖了兩下,隨後便拂袖而去,將這怨氣吞入了肚子中。
雖然這三言兩語在別人看來沒有什麼,反正這城門下,都已經炸鍋了,四方人聲鼎沸,議論紛紛。
但不過,聽到這些的周柄,卻是微微一愣!
地階丹藥?還兩百枚?居然還要在一個月之內煉製出來?開什麼玩笑?便是再厲害的煉丹師,也沒有如此恐怖的實力吧?
念及至此,周柄對這城門下張貼出來的告示,倒是多出了幾分好奇。
順著熙熙攘攘的人群,擠著來到了城門之下,雖然四周的人群不少,擠得他幾乎站不住腳跟,不過好在,修道之人的眼力倒是不錯,隻需要距離十來丈的距離,就能夠看到那城門之下張貼出來的告示。
周柄定睛一看,隻見到一個赫大的林字,張貼其上,其下書寫:“順天取道,血淵城下,林家鼎盛,今拜煉丹大師吳雙為吾林家客卿長老之首,將於一月初,於南門坊市設立丹藥拍賣會,屆時地階丹藥兩百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