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雙的身體響起哢嚓哢嚓的聲音,那是他身體肌肉和骨頭憤怒的摩擦。
這名弟子的死亡衝擊著吳雙的腦海,此刻他的全身都忍不住的顫抖,差點失去對藍衣弟子的控製。
“我明白了,這一場棋局必須要殺光對方的人,才能夠獲得勝利,或者看誰先倒下。”
吳雙抬起頭看向老者,他知道對方是不可能倒下,對方根本不是人,白衣弟子的死亡和情緒對他沒有太大作用。
要想前往第三層,必須要通過這關。
他殺過這麼多人,更別說棋盤中的5000人,又有何懼。
“棋局殺人?”將臣皺起眉頭,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東西。
看似容易,可吳雙卻是步步艱難,在剛才他鬆懈的那一段時間,老者就已經將對方的白衣弟子全部列陣,圍繞了他們。
這些白衣弟子全部都手持長劍,那鋒利的劍尖,閃爍著寒芒,透露出一股冰冷的氣息。
第一隊的白衣弟子,是有100個人組成的陣型,宛如一隻凶猛的蠻牛,蠻橫的直衝撞向他們,毫無章法。
但藍衣弟子在一瞬間便被斬殺了幾十名,隨著寒芒不停的閃過,鮮血在空中飛濺,每一個人死亡的痛苦,都湧入了吳雙的腦海之中。
吳雙感覺到身體被一把把的劍穿透,但並沒有受到任何傷害,隻是痛覺和死亡的折磨,像是一把把刀紮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他緊捏雙拳,整個身體都不停的顫抖,看著將臣在一旁很是擔心,但他不敢去觸碰吳雙,隻能看著。
他知道現在能做的就是不要去打擾吳雙,讓他專心的下這場棋。
他控製著一個藍衣弟子施展出劍法,向著前方的蠻牛陣形砍了過去,道紋化作一把巨劍,轟隆一聲砍在前方。
其中一個白衣弟子身受重傷,巨劍直接將他的身體劈成了兩半,整個陣型都破碎,但其他的白衣弟子卻是神色自若,繼續朝藍衣弟子衝過來。
麵前這些白衣弟子,就像是一具冰冷的傀儡,吳雙一劍又一劍的砍在他們身上。
吳雙看向老者,果然殺掉了這些白衣弟子,老者沒有一點情緒的變化,對他造不成任何影響。
棋盤上,吳雙用了不少的時間才將這8000多個藍衣弟子聚集在一起。
而他則成功的破掉了蠻牛陣形的100個白衣弟子,並將他們全部斬殺死亡。
死了嗎…不知為何吳雙的心中升起一股悲涼,眼前的這些白衣弟子似乎就像螞蟻一樣,任憑他隨意宰殺。
這一刻,他仿佛看到曾經的自己,也像是在棋盤之中的一個個小人被困在其中。
而這些人的確如剛才的文字所言,這是一盤棋,這些人全都是棋子。
老者臉上露出了一絲意外,麵色變得沉重許多,還有一絲不滿意。
這一次他安排了兩百多名白衣弟子,銀光燦燦的道紋滿天飛舞,這些道紋全部都帶著劍的鋒利,朝著四麵八方瘋狂的旋轉。
在棋盤的中央,宛如無數的花瓣在一瞬間齊齊綻放,不過這花瓣卻是血紅色。
這一次的攻擊範圍極其廣闊,並且威力非同尋常,眨眼間便斬殺了一千多名的藍衣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