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啟梓看著自家夫人,一張臉上的神色快速變換著,然後直接將杜福寶打橫抱抱了起來。
杜福寶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沐啟梓。
“你真厲害!連我這麼重的都能抱得起來……”
沐啟梓:“……”現在不是應該是甜言蜜語,溫馨時刻嗎?
為什麼自家夫人一開口,就將氣氛給打破了!
沐啟梓滿臉無奈之色,將杜福寶放在床上後,直接翻身上去:“乖福寶,既然小爺幫了你的忙,你是不是要獎勵一番?”
杜福寶抱著被子翻了一個身,脫離了沐啟梓的懷抱,臉上露出了笑容:“夫君,大白天的,注意點。”
然後一個翻滾,將自己滾成了一個蟬蛹,打了一個嗬欠,睡了過去。
沐啟梓滿頭黑線,這都是跟誰學的!
杜福寶眼睛微微睜開,看著沐啟梓的臉色,偷偷笑了,暖暖教的辦法真好用!
同一時間裏,沐嘉婉與薑天晟坐在亭子裏,聽著薑武遠和薑欽驊兩人你一言我一語。
看了一眼天色,沐嘉婉重重的將茶杯放在了桌子上,眉毛一挑:“說完了嗎?”
薑武遠和薑欽驊同時一愣。
沐嘉婉懶得理他們,直接說道:“首先,你們三已經分家了,當年你們的爹早就將財產分得一清二楚,既然如此,你們娶妻自己娶就好了,怎麼,還想讓我們拿出錢來?”
“公主這話便不對了,我們畢竟是一家人,況且如今大哥是靜王,難道不應該幫襯一下我們兩兄弟嗎?”薑欽驊不以為然的說道。
“而且,當年父親彌留之際也說了,讓大哥多提攜一下我們。”
說著,薑欽驊露出了得意之色。
薑武遠連忙附和道:“不錯,大哥,我隻是一個閑職,這些年來也沒攢下來什麼錢,三弟就更不用說了,在外遊厲,爹留下來的錢早就用完了……”
“大哥,你難不成真的不管我們了?”
薑天晟放下茶杯,拿起桌子上的折扇,一雙眸子冰冷無情:“所以,與我何幹?”
“當年靜王府窮得飯都吃不起的時候,也沒將兩位弟弟來救濟一下我。”
“怎麼,如今見我過得好了,就要打秋風了?”
“大哥說得這麼難聽做什麼,當年我們也自身難保啊!況且,我們以為爹給大哥留了銀子,著實沒想到,爹隻給大哥一個靜王的頭銜……”薑欽驊連忙說道。
沐嘉婉挑眉,疑惑不已:“吃不起飯?作為靜王,不是應該有朝廷俸祿的嗎?”
聞言,薑欽驊和薑武遠都閉上了嘴,臉上難看至極。
薑天晟淡淡的說道:“爹剛死沒多久,薑武遠在外賭博,輸了大半個身家,是我變賣家中古物,替他還債。”
“又過了一個月,薑欽驊與一名農女有染,扯上人命官司,是我販賣了家中下人商鋪田地,將他贖回來。”
“而那時候距離俸祿發放還有半月有餘,家中已經無半顆米。”
“我的兩位弟弟身上還有不少銀子,寧願花天酒地,也不願意接濟我這個大哥。”
薑天晟嘲諷一笑:“若非老木頭,我怕是早就餓死在了府中。”
沐嘉婉滿臉的震驚之色,看著眼前的兩人,深吸一口氣,將心中的怒氣壓製住:“所以,你們是哪裏來的臉還來找我們要錢?”
“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還提起來做什麼……”薑武遠悶悶的說道,“如今大哥尚了公主,怎麼,就看不起我們了嗎?”
“就是,大哥何必如此小氣,都是自家兄弟。”薑欽驊也連忙附和道。
沐嘉婉被氣笑了:“我們出錢替你們娶妻,要不要幫人幫到底吧。”
“我們也替你們洞房,如何?”
薑欽驊和薑武遠臉上的笑容消失,看著沐嘉婉,臉上的神色十分難看。
沐嘉婉“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圓圓!”
“公主!”圓圓迅速走了過來。
“將他們給我丟出去!”
“是,公主。”圓圓剛要動手,薑欽驊和薑武遠迅速站了起來。
兩人臉上滿是憤怒之色。
“不僅丟出去,還得告訴眾人,這兩人,我固倫長公主不認識!我夫君也不認識!誰敢打著我們名號做事,直接給我打!”
“真當我沐嘉婉好欺負不成?”
聽此,兩人臉色一白,薑欽驊迅速看向薑天晟:“大哥,你,你就任由公主欺負我們嗎?”
薑天晟放下茶杯,垂下眼簾,歎了一口氣:“真是對不住了,我隻是個駙馬,著實十分害怕公主。”
沐嘉婉看了一眼薑天晟故作膽小的模樣,嘴角抽了抽,幹咳兩聲,看向兩人:“怎麼?我固倫長公主做事還要聽別人的?”
“我說不認識你們就是不認識你們!明日我便去找皇上要一道聖旨,直接與你們斷絕關係!”
薑武遠和薑欽驊兩人倒吸一口氣,滿臉的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