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沐瑾七心裏突然疼痛起來,她很想回去,她很想去看看周逸澈過得怎麼樣了?是不是身邊有別的女人了?
可是沐瑾七卻堅強地說,“我不回去了,你回去吧。”
“你不是也很想我哥嗎?那就跟我一起回去吧,順便把樂樂帶回去,讓我哥看看,”周逸楠說道。
“不要”沐瑾七立馬說道,她現在還沒有做好見周逸澈的準備。
“為什麼?難道你不打算讓我哥和樂樂相認了?”周逸楠問道。
“沒有,”沐瑾七說,“我隻是現在還沒有做好見他的準備,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你先回去吧,等我做好了準備,我就會去見他。”
聽到沐瑾七這麼一說,周逸楠也沒有多說什麼。
而周逸楠和沐瑾七的這些談話,站在樓梯口處的崔瑗伶都聽到了。
聽到周禹呈的消息後,崔瑗伶的心裏突然放下了仇恨,對周家的仇恨,對周禹呈的仇恨,對周逸澈的仇恨。雖然放下這些仇恨了,可是自己的心裏卻沒有一點開心的感覺,看到女兒這三年來,這麼辛苦,心裏都是周逸澈,自己的心裏也很難受。
崔瑗伶看見沐瑾七傷心的表情,卻忍著給周逸楠說她不要回去,自己的心像刀子紮了一樣疼,女兒一直用她舍棄的幸福在照顧自己和樂樂。
當周逸楠回到國內時,周禹呈已經去世了,周逸楠直接趕到家裏,就隻看見周逸澈和董美含坐在沙發上,整個家裏非常冷清。
董美含看見周逸楠回來了,急忙走上前去,高興地說,“小楠,你回來了。”
周逸楠沒有說話,繞過董美含走向客廳裏周禹呈的遺像,站在周禹呈的遺像麵前,周逸楠撲通一下跪了下來。
“爸爸,”周逸楠終於哭出了聲來。
董美含看見現狀,一把過去抓住周逸楠的胳膊,打算把周逸楠扶起來,可是自己沒有周逸楠的力氣大,怎麼也扶不起來。
“小楠,你在幹嘛?你起來,”董美含生氣地說道。
周逸楠卻沒有聽董美含的話,繼續跪著。
很長一段時間,周逸楠才慢慢站起來,卻沒有呆在董美含身邊,而是走向了周逸澈身邊,看見周逸澈埋頭在沙發上坐著,周逸澈坐在了周逸澈身邊。
“哥,對不起,我回來晚了,”周逸楠難過地說。
周逸澈沒有抬頭,手卻伸出來,抓住周逸楠的手,緊緊地握了握。
周逸澈沒有說話。
“哥,我心裏真的很難受,”周逸楠說著大聲哭了出來。
周逸澈一把抱住周逸楠,兩個兄弟抱在一起痛哭。
晚上,吃晚飯時,周逸澈和周逸楠還有董美含,三個人坐在餐廳裏吃飯。
董美含邊吃飯邊說,“周逸澈,你爸爸的葬禮之後,就讓律師宣布遺囑吧。”
“你這麼著急?”周逸澈冰冷地說道。
“那是,”董美含自傲地說,“我就想知道,我在你爸爸身邊陪伴了二十多年,他到底給我留了什麼?”
“那你也應該說說,你給我爸爸留了什麼?”周逸澈雙眉緊皺,自己本來不想把事情搞得這麼僵,可是自從爸爸進了醫院之後,董美含一直就在後麵操縱一切,自己最近將五月的事情都推後處理,卻知道董美含一直在後麵做手腳。
“我,”董美含想說,卻不知道要說什麼。
“不要告訴我,你給我爸爸留的是小楠,”周逸澈冰冷地說道。
當周逸澈說出這話時,周逸楠和董美含都驚訝了。
“哥,”周逸楠驚訝地叫道。
周逸澈沒有說話。
董美含突然緊張起來,“我,我不會這麼告訴你的。”
“那你應該怎麼告訴我?”周逸澈每句話都咄咄逼人。
董美含突然忍耐不住,狠狠地摔了一下筷子,將手裏的小碗重重地放在桌上,“周逸澈,你到底要說什麼?”
“你說呢?”周逸澈看著董美含,臉上麵無表情,就像一個行屍走肉般,但是那雙緊皺著的雙眉,讓董美含看了就覺得害怕。
“你,你到底都知道什麼?”董美含問道,心裏開始有點擔心了,按照周逸澈這樣的話來說,他一定知道什麼事請,要不然也不可能這麼胸有成竹地說出來。
“我沒想要說什麼,”周逸澈夾了一口菜放在嘴裏,“相反,我想要問你,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你,你,”董美含氣得話都說不出來。
周逸楠看到兩人幾乎要吵到一起,趕緊急忙說,“媽,哥,等辦完爸爸的葬禮,我就要走了。”
“不能走,”董美含立馬說道,“讓律師念完遺囑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