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心裏明白了,估計是毛先生和肥八哥,蘇老頭看了沈承一眼,笑著說:“別瞎說,那龍涎草的機關可不是誰都能破的,魂飛魄散可怪不得別人。”沈承微微一笑,跟蘇老頭告別,我們便走出了園子。
我跟沈承走在街上,我問他:“咱們下一步怎麼辦,不知道毛先生他們得手沒?”我想起來肥八哥比較擅長機關,不知道行不行。
沈承搖搖頭,說:“那機關不是誰都能破的,他們兩個的實力是怕是不行。”
“啊?”我大喊一聲,“那怎麼辦,咱們已經打草驚蛇了,估計這蘇老頭得把草看的嚴嚴實實的。”
沈承笑了笑,說:“就是要他好好看著,不然我們哪裏知道龍涎草的那樣。”我這才明白沈承的用意,這小子越來越陰險了。
這時候毛先生和肥八哥過來跟我們彙合,說我們剛一走那老頭就去看龍涎草去了,已經知道哪一株是了,沈承看了看我的胳膊,此時白毛已經開始變黑結痂,沈承皺著眉頭說:“必須得快點,不然夫人這蠱就麻煩了。”
我跟毛先生從蘇宅後院翻牆進去,後園太大,一跳下來我們就被一人多高的草擋住了,肥八哥在前麵給我們引路,我跟著毛先生後麵走,沈承不露實體幾乎可以沒有障礙般的穿梭。
我們走了一會,肥八哥落在毛先生肩膀上,說:“我們好像是鬼擋牆了,一直在原地打轉。”沈承上前看了看給我們指了方向,所謂鬼擋牆,擋不住鬼。
在草叢裏麵走很累,尤其是完全看不到路,我走了兩步發現不太對,我停下來,問:“你們看看,這草周圍的土地怎麼有點不對勁啊,怎麼長的這麼像人臉啊?”
毛先生過來看了看,大喊一聲:“不好,趕緊跑——”我剛跑了兩步,隻覺得有什麼絆住了腳,我低頭一看,從地裏伸出兩隻帶血的手,緊緊抓住了我的雙腿,我嚇的腿的一哆嗦,趕緊準備拿出桃木劍。
我腳下的土地竟然慢慢彙聚成一個女人的臉,惡狠狠的對我說:“去死吧。”忽然我感覺脖子被什麼東西勒住,腳完全不能動,我竟然直直的躺在了地上,隻是這地也特別軟,就像躺在了棉花上。
我感覺自己被什麼東西越拽越深,就好像進入了沼澤地完全出不來,周圍的草已經變成了紅色,我好像聽見周圍有誰在喊我,隻是聲音越來越小。
我再一睜開眼睛的時候,自己竟然躺在家裏,不是老李醫館,而是原來的村子,爺爺進來笑嘻嘻的問:“你才睡醒啊,外麵太陽都曬屁股了,趕緊跟爹娘吃飯去。”
“爹娘?”我重複了一句,從外屋進來一男一女兩個人,他們對我溫柔的笑著,男人問我:“小天,還不起來?”
我愣了,這個男人陌生又熟悉,我見過他的照片,他是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