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隻手都很細小,看起來像小孩子的手,沈承上前本來要掀起被子,忽然皺起了眉頭,我見他猶豫不決,又怕傷害左怡的這個怪物跑了,我上去一下子把被子掀了起來,沈承忽然喊了聲:“別……”可已經來不及了。
與此同時,沈承立馬轉身捂住了眼睛,我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隻聽見左怡尖叫了一聲,我這才發現左怡竟然隻穿了個小內……而那個五隻手的怪物根本沒在被子下麵,換句話說是被子下麵除了左怡以外什麼都沒有。
左怡看見沈承也在,臉色微紅,立馬用被子裹住自己,問我:“你們幹什麼?”
沈承什麼話都沒說,先走出了房間,我跟左怡解釋了半天,還特意保證了一下沈承絕對什麼都沒看到,當時場麵真是尷尬的要死,我隻覺得自己要笨死了,沒想到竟然中了別人的圈套,而且還是這麼簡單的圈套。
我連連跟左怡道歉,她表麵上說算了,但是見到沈承還是有些不自在,左怡問我們:“我剛才一直在睡覺,沒感覺有什麼不對,那個五隻手的怪物你們抓到了嗎?”
我搖搖頭,沈承看了看我手機裏的照片說:“的確有個東西進了你的房間,今晚我跟夫人去守夜,這張符你貼在床頭之上,可保平安。”說完,沈承遞給左怡一張藍色的符咒。
左怡臉色微紅的接過符咒,兩個人都沒說話,氣氛尷尬至極,最後左怡起身先回了房間,我坐在椅子上一直懊惱自己太魯莽,沈承摸了摸我的頭說:“不怪你,有人刻意引我們上鉤,又怎麼可能輕易識破。”
我哦了一聲,還是生自己的氣,沈承忽然莫名其妙的問我:“夫人,你可知現在的赫連霜是誰?”
我雖然笨,但是不傻,其實早就猜到了,隻是一直沒說過,那天在花街法.會的村子,赫連霜明顯已經變成了另一個人,那種神態還有與沈承說話的語氣都明顯跟沈承認識了很久,最重要的是號稱沈老魔的沈承竟然能放他們一馬,普天之下我隻能想到一個人:徐璐。
我麵無表情的說:“是徐璐。”
沈承竟然有些驚訝,估計是沒想到我能猜出來,便問:“夫人為何沒問我?”
我冷笑了一聲,說:“有什麼好問的,你要是想說早就告訴我了,不想說我問了也白問。”
沈承隻是簡單的點點頭,然後說:“汶水徐家以赦五鬼咒作為紋身,在不同的人身上試驗,被紋身的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繼承了五鬼聚陰的本事,那個人的身體就會變成一個容器,可以容納特定的陰魂,徐家一直企圖讓徐璐複活,我雖掌管陰司,這些年卻一直查不到徐璐魂魄的蹤跡,以徐璐的本事必然會搶奪赫連霜的身體,赫連霜本人可能已經死了,赫連老爺子也許是發現了這些,而且想到了某種解決的辦法,才被徐家滅口,魂魄被煉化。”
我歎了口氣,汶水徐家還真是殺人不眨眼,紋身的事沈承早就知道了原委,隻是一直不告訴我罷了,我恩了一聲,沈承繼續道:“我若沒猜錯,今天這個圈套可能是徐璐下的,她應該也在金陵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