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下屬的震驚,詹台堯僵著一張臉。

四目相對。

隻見他高高在上的主人眉頭皺了一下,男人自己也沒想到有一天竟然因為一個女人睡過頭了,嗓子低沉黯啞,性子裏麵的狠戾冒了一點出來,“你跟他們說,會議推遲五分鍾,經理級以上準備簡單的短報,我今天還有別的事情嗎?”

來人眼觀鼻鼻觀心全然當做什麼都沒有看到的樣子,隻是簡單的說明了一下男人今天的行程。

門再一次被關上了,詹台堯伸展了一下身軀,他原本的慵懶一下子就被淩厲代替了,穿好了早就準備好的衣服,他走向了昨晚叫他戀戀不去的大床。

床上躺著一個可憐兮兮的小女人。

她仿佛被什麼困擾了一樣,不安的抱著軟綿綿的被子,身上都是縱欲之後留下的痕跡。

那是他的痕跡,顧安在他之前是個處女,她從來沒有被別的任何的雄性占有過,專屬於他一個人的感覺,男人的胸口一下子突兀的湧現出來一種奇怪的占有欲,不過,詹台堯畢竟是詹台堯,他不是一般的男人。隻當做是一時的錯覺。

不過就是一個主動送上門的女人而已。

再嬌美可人也隻是一個女人,在詹台堯的生命裏,女人基本上屬於可有可無的消耗品。

無情的薄唇抿了一下,瞥了一眼姿勢從頭到尾都沒有任何的變化的女人,裝醉還是真睡?

腳步頓了一下,注視著顧安眼角的眼淚,詹台堯不太明白,深邃的眼眸裏麵一片的漆黑悠遠,她自己走到自己的房間裏麵,現在又在哭泣什麼?

男人的嘴角出現了神秘的笑意,不再繼續靠近顧安了,他瀟灑的整理了一下袖扣,理智的有些無情,“看來,你比我還需要一點時間。”

詹台堯不再浪費時間,顧安的樣子看起來非常的正常,他有自己的事務需要處理,等一下再來處理眼前的女人好了。

似乎篤定了顧安一定會等待自己,詹台堯利落的選擇了轉身,隨後,他邁著篤定穩健的步伐離開了。

詹台堯走的太快,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顧安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已經悄然的醒來了。

顧安渾身發冷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她仿佛死了一樣。

男人之前和下屬的交談徹底的清晰了顧安的理智,她不能當做昨夜是一場噩夢,即使她的心裏瘋狂的叫囂著這一切都是假的假的!

痛,頭痛,心痛,整個人痛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一瞬間,顧安竟然覺得自己都無法呼吸。

詹台堯優雅低沉的嗓子明明應該是叫人覺得稀罕的嗓音,但是,落在顧安的耳朵裏卻跟利刃一樣的紮心尖銳。

他漫不經心的態度仿佛她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禮物!

一聲一聲,一刀一刀,每一個音節都狠狠的紮入了顧安的心裏。

顧安死命的壓製著雙手的顫抖,四肢依舊有種麻痹的痛楚,她不敢動也不能動,這一刻,顧安選擇了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