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台堯站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書房。
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可以讓他違背自己的意願做任何事情,當他去付出行動時,隻憑著一句,他心甘情願。
詹台堯輕輕打開了臥室的門。
顧安已經睡著了。
顧安的半顆腦袋從被窩裏鑽了出來,她的臉頰緋紅,呼吸聲勻稱,睡得極深。
詹台堯站在床邊,靜靜地看著顧安,看著她睡著時毫無防備的模樣,唇角不經意上揚。
推開門走進浴室,裏頭還有未散的霧氣和沐浴露的清香,他打開浴亭的花灑,任流水由頭到腳在自己的身上流淌著。
洗完澡出來,詹台堯便直接掀開被子,鑽到了被窩中。
不經意間,他看見了顧安的樣子。
她睡覺的時候像個小動物一般,小小的身子蜷縮在一起,側身躺著,她雪白纖細的雙手正緊緊交握在一起,似是為自己取暖一般。
睡裙很大,一點都不合身,肩帶不小心滑落,她的肩膀裸露著,有一種纖弱的美感。
詹台堯的視線在顧安的身上盤旋,毫不客氣。
“嗯——”顧安呢喃了一聲,一把扯過了被子,將自己捂嚴實了,又轉了個身,攤成大字型,躺在大床上。
詹台堯不由輕笑出聲。
他沒有打擾顧安的美夢,隻是幫她扯了扯被子,安心睡去了。
詹台堯向來有失眠的困擾,他一直覺得或許是因為自己需要思考的事情太多,腦子一刻都停不下來的緣故。可是這一天,他躺在顧安的身邊,身體時不時碰觸到柔軟的她,不知不覺,他便睡去了。
他睡了一個好覺,做了一個好夢。
而這個美夢,是被顧安驚醒的。
“啊!”一陣尖叫,詹台堯皺著眉頭醒來,發現自己的鼻尖正對著顧安的鼻尖。
詹台堯緊緊抱著顧安,右手擱在她的腰間,那動作,要多自然就有多自然。
顧安騰一聲從床上坐了起來,“詹台堯,你乘人之危!”
詹台堯笑著打量著顧安,她的頭發亂糟糟的,像是個雞窩一般,驚魂未定的樣子別提有多可愛。
詹台堯將目光移到了顧安因為氣憤而喘著粗氣得胸口之上。
瘦歸瘦,身材倒是前凸後翹的。
他笑著坐了起來,往床背上靠了靠,一隻手還撐在柔軟的床墊上,“你說說,我怎麼乘人之危了?”
顧安順著詹台堯的視線往下看,看見自己這衣不蔽體的模樣,忙扯了被子捂住自己,“流氓!”
詹台堯大笑了起來,“我看自己的老婆,怎麼就成了流氓了?”他湊到顧安的耳邊,一隻手搭到了她的肩上,打趣道,“老婆,原來你睡覺的時候這麼不老實。”
顧安眯了眯眼,狐疑地望著詹台堯,“我怎麼不老實了?”顧安記得媽媽還曾經誇她睡覺時乖得很,從小不踢被子,不像姐姐顧樂,睡個覺像是世紀大戰似的。
詹台堯將自己的下巴放在了顧安的肩上,臉頰時不時貼著她的脖子,笑道,“昨天晚上你一直喊冷,一直往我懷裏鑽。老婆,也隻有我這麼有自製力,坐懷不亂,抱著你睡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