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冰璿一開口,便是幾個連續的問話,問的白衣都無言以對,她的確不能確定這些意外的因素。這個世界上,就是沒有絕對的事情存在。
見白衣沉默,楚冰璿知道自己的擔憂是對的,心裏的那絲僥幸也隨之破滅了。盡管不願意看到生命終結,可段承歡的存在實在太過危險,楚冰璿不想留下這個會威脅到西周江山,威脅到她深愛的丈夫和摯愛的兒子生命的人存活於世。
哪怕,因此要下十八層地獄也無所謂。
“姐姐,冰璿知道你是在擔心我的安危,冰璿也想要活著,卻不想活的擔驚受怕之中,還望姐姐能夠成全了冰璿。”楚冰璿說著,就要欠身下拜,卻被白衣一把拉了起來。
“容我考慮一下。”白衣低聲的說著,並未在第一時間就答應了楚冰璿的請求。
“家姐不必考慮了。”段承風推門進來,徑直的朝楚冰璿走去,攬上她纖細的腰肢,正色的說道:“朕讚同冰璿的做法,也請各位配合。”
見段承風如此說,幾位會武功的人,自然是早就知道段承風站在門口,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可段承風竟然如此痛快的答應了楚冰璿的要求,實在是讓人不能理解。
“皇上,這麼做太過威脅了,秦青不讚同。”秦青仍是說出了自己的堅持,希望段承風能再做考慮,收回這個決定。
扶著楚冰璿到一旁坐下,段承風抬頭望著貼著人皮麵具的秦青,淺笑了一下,說道:“朕知道,你們都是關心冰璿,也很不理解朕為何要讓冰璿冒險。你們都是真正關心冰璿的人,也是冰璿所在乎的人,所以朕在你們麵前說一句實話。朕了解冰璿,知道若是擰著她來,她仍然不會改變初衷,難免會做出我們所不知道的決定來,到時候的危險係數,就不是我們所能掌控的了。朕相信,你們也不願看到這樣的決定,是嗎?”
段承風的話一出口,屋子裏頓時靜的隻有呼吸聲,所有人的視線都在段承風和楚冰璿那互相凝視的深情視線中往返,終於明白為何楚冰璿願意為段承風一再的出生入死,隻因為這個男人了解她,對她的關愛是別人所考慮不到的。
沉默的氣氛,一時之間難以緩和,軒轅墨卻突然鼓起掌來,笑著睇向段承風,那種眼神是隻有男人應有的默契,是不必言明的。
看著眾人怪罪自己打破氣氛,軒轅墨掩嘴清咳了幾聲,撓撓腦袋,朝門外望去,嘴裏念叨著說道:“這西周的禦膳房也太不能辦事了,這麼久還不送酒菜過來,是想活活餓死本王啊!”
“哈哈,原來逍遙王爺是餓死鬼托生啊!”段承風哈哈大笑著,為軒轅墨隨時隨地的搞怪而輕鬆了起來。
有時候,人的神經線不能時刻緊繃著,否則就會失去了人生的樂趣,不是嗎?
宮變後的三日,被下旨在家中休息的百官們,莫說相互拜訪,就是連大門也不敢出一步,更是將所有上門的訪客拒之門外。
至於如何封鎖有關於宮變的訊息,則每個朝臣家中所有的方式都不一樣,隻有那些比較笨拙,或是被嚇破了膽的官員,才敢明目張膽的將皇帝的聖旨轉達。
當然,這些人的話,也著實起到了作用,消息不脛而走,京城內不敢有一人來議論這件皇帝的家務事,畢竟都是珍惜脖子上那顆可以吃飯的人頭。
而這三日,後宮的人雖然人人自危,可為小皇子辦滿月酒的事,卻也忙壞了宮人們,無人敢怠慢,更是生怕有任何的意外出現,讓皇帝借機拿著自己的腦袋當球踢,好消氣。
“皇上消瘦了這麼多,不知要補多久,才能恢複。”楚冰璿為段承風係上盤龍玉帶之後,歎息的望著段承風,輕撫著雖然還是憔悴,卻仍英俊的麵頰。
“朕雖然清減了不少,可夜夜都在補償皇後,可沒有半點怠慢,一心想要給皇兒添個妹妹,這體力並未減退。難道說,是真沒能滿足皇後嗎?”捉住楚冰璿的手,放在手心裏握著,段承風挑著眉頭,說著曖昧的話。
聽段承風如此說,楚冰璿臉上浮現了赧色,羞澀的說道:“皇上怎地白天裏還說這樣沒正經的話,也不怕給別人聽了去,笑話皇上芙蓉帳暖,以為臣妾使用了什麼妖媚之術,才讓皇上不去早朝,這樣的罪名,臣妾可背不起。萬一青史上留下一筆,臣妾可要丟臉丟到千萬年去了。”
楚冰璿嬌羞的說著,另一隻閑置的手,輕輕的捶打著段承風的胸口,卻像是在調情那般,更顯得曖昧了。
“皇後可知道,你此時不僅是美豔,更是可愛之極,讓朕恨不能讓日夜扭轉,再好好的疼愛皇後幾回。”像是沒聽到楚冰璿的抗議聲,段承風曖昧的說著,捉住了楚冰璿不安分的小手,放在唇邊親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