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墨的意思是,要段承風不要在白衣麵前胡亂的說話,他的娘子大人可是吃罪不起的。
“看你的行動吧。”段承風並未給軒轅墨一句可以安心的話,而是用眼神示意軒轅墨,對麵還有敵人需要解決,他不想再耗時間了。
待軒轅墨一臉無奈的朝段承歡的方向走去時,段承風這才得空朝天空上望了一眼,雖然已經是夜幕漆黑,但若有信號發射,應該還是可以看得出來的,可白衣並沒有發射信號,想必是事情已經解決了,楚冰璿已經安全了,那麼他便沒有再拖下去的必要了。
朝白衣所說的方向望去,可由於有山脈擋著,段承風並看不到那裏的情景,隻是隱約的看見有煙霧升起,以距離來算,若是可以在這裏看到煙霧,那定是一場難以控製的火勢在蔓延著。
可是……不敢確定白衣和楚冰璿是否安全,以及那深穀中的濃煙是因何而起,段承風的眉頭不由得糾結在一起。
“段承歡,你已經輸了!”段承風突然站起身來,高喝一聲,指著那冒煙的山穀方向,對段承歡喝道:“你的老巢已經被朕的人馬所控製,你再也不能東山再起,手裏更無人質可要挾朕,還不束手就擒,朕或許還能放你一條活路。”
雖然不能確定山穀內起火的原因,但段承風隻得用心裏戰術來擾亂段承歡的心緒,以便更快擒獲段承歡。
果然,段承風的話一出口,正受著兩麵夾擊的段承歡忽然抬起頭來,朝山穀的方向望去,見情況如段承風所說,心中頓時一冷,眉峰緊皺了起來。
見段承歡閃身,原本不願趁人之危的花十三,便見軒轅墨陰招備出的朝段承歡襲去,根本就不給段承歡空閑的時間,心中雖對軒轅墨的行為並不讚同,但想到段承歡對楚冰璿的傷害,若是此刻讓段承歡得以逃脫,定會惹得林紫薇的不悅,便也隻能配合軒轅墨,繼續對段承歡左右夾攻。
“皇兄,你想要我的命,段承歡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但你若想活捉我,絕不可能!”已經被逼到懸崖邊上的段承歡,身上的內傷更重,嘴角的血漬不斷的流淌著,卻陰柔的笑了起來,就在軒轅墨和花十三要對他再出手的時候,卻見他身子向後仰去,在墜落懸崖之前大聲對段承風喊道:“皇兄,別忘了你對我的承諾!”
最後一個諾字在山穀中回蕩著,段承歡的身子筆直的向下栽倒而去,這時忽然聽到一個女聲喊道:“不要!”
可是,這聲不要說的太過晚了,不知道段承歡是否能夠聽得到。
聽見熟悉的聲音傳來,段承風忙回轉過身,見來者正是被白衣淩空帶來的楚冰璿,剛剛為段承歡而感到心痛的感覺,頓時被喜悅所取代。
“冰璿!”段承風激動的呼喚著妻子的名字,重心有些不穩的朝楚冰璿走了過去,嘴角的血漬因笑容而顯得格外的紮眼。
“你受傷了?”楚冰璿剛一落地,便奔到段承風懷中,心痛的為段承風擦去唇角的血漬,擔心的問道:“你傷到哪裏了?有沒有很嚴重?”
“放心,隻是小傷而已,不礙事的。”段承風捉住了楚冰璿的手,淺笑著說話。
“怎麼會不礙事?都流血了!”楚冰璿說著,淚水便奪眶而出,心疼又自責的說道:“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任性,不是我自作聰明,你就不會一再的受傷,我向你保證,我以後再也不會了,否則便……”
楚冰璿說著,便要舉起手來指天盟誓,卻被段承風攥握在手中,搶在楚冰璿的話之前開口說道:“你的保證,朕可不敢相信,所以還是不要發誓了。但朕可以向你承諾,不會再受傷,要陪你走到華發,陪你度過安樂的數十個春秋。”
“段承風,你肉麻夠了吧,這裏的冷風可是不好吹的緊。”看著段承風和楚冰璿親親我我的秀著恩愛,可自己那與楚冰璿生的一樣容貌的王妃卻連個眼神都不給自己,軒轅墨很不識相的走了過來,將段承風拉開,卻一臉諂笑的對楚冰璿問道:“冰璿,你能告訴我,剛才看著段承歡墜入懸崖,為何要喊‘不要’嗎?該不會是日久生情了吧?”
軒轅墨將日久生情幾個字說的極為大聲,生怕段承風會聽不到似的,有心要挑撥二人的關係。
而楚冰璿又怎會不明白軒轅墨的用意,便淺笑了一聲說道:“因為段承歡已經不能再威脅到皇上,沒有死的必要了。而他又是皇上的表弟,總該為姨娘留下點血脈吧。但現在,這一切都不重要了。”
楚冰璿輕笑了一聲,衝著軒轅墨眨了下眼睛,說道:“我們的事情已經解決了,不過姐姐的事才要開始,姐夫你可要小心著點陪伴,不要讓姐姐有任何的閃失,否則……”本來是玩笑話,可想到那老者的武功竟是出神入化的了得,楚冰璿心中的擔憂徒然而生,對軒轅墨勾了下手指,正色而壓低了聲音的說道:“姐夫若是想和姐姐到白頭,便想辦法廢了姐姐的武功,讓姐姐一直留在你身邊,這樣才能保住姐姐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