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看看是什麼時候了?”清溪掙脫後站起來,“我說了我還要去店裏,你還是這樣。”
齊澤臉上的笑容斂去,薄薄的慍怒覆蓋上去:“這麼一會兒你就遲了,你去遲了,有人扣你工資嗎?”
“可我不能總是遲到吧?這陣子你在家,我不是經常遲到的嗎?你已經好了,我自然要以生意為主。”看到齊澤不高興,清溪盡量解釋。在她的眼裏,齊澤對這種事好像永遠不厭煩,而她實在是忍受不了。也是她這陣子心情很好,才對齊澤比任何時候都有耐心。
“我不過是受了傷才在家休息,你就煩成這樣?”齊澤的臉變成了黑色。
清溪也不高興:“我什麼時候煩你了?你在家養傷我沒有伺候你是怎麼的,我怎麼煩了?”
“不煩你就這樣對待我?”
“我是讓你起床吃飯的,我怎麼不好了,你要我怎麼樣?”
“我能怎麼樣你,還不是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清溪一陣眩暈:“我沒有過分吧?我哪兒不對了,我還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你那兒都好,我們敢說你的不是?”話雖如此,齊澤臉上的不屑一覽無遺。
“你這不是在指責我嗎?還說你不敢說,你還想怎麼說?”清溪的話極快。
“好了,我不說了,惹不起你我還怕不起你?我不說了,行了吧?”齊澤把腦袋縮回被子裏,氣哼哼地說。
一大清早,清溪並不願意和齊澤吵,她也不想生氣的,誰知卻來了這麼一場,她站著,好久都不知道說什麼,看著把腦袋縮回被子裏一動不動的齊澤,清溪極力壓抑心中翻騰的難過。又停了一會兒,盡量柔聲說道:“起吧,飯都冷了,收拾了我還要去店裏。”
“我不吃了,總行吧?”齊澤把腦袋伸出來,目光銳利的像一把刀子,直直地指著清溪。
清溪感到渾身發冷:“你怎麼了,不吃飯?”
“不想吃,吃不下!”齊澤說著把腦袋縮回被子裏。
清溪的目光久久留在裹著被子的齊澤身上,聲音平靜的沒有起伏:“那你想吃什麼,我馬上給你做,完了我在去店裏。”
齊澤好似沒有聽到,仍然一動不動。清溪等了好久,齊澤還是沒有動。她知道齊澤的脾氣,知道等下去也沒有結果,張嘴想說什麼的時候,卻不知道說什麼。良久,默默地退出了臥室。
坐到餐桌前,拿起筷子卻沒有食欲,隻好放下筷子。心中窩火,想把飯菜端走,手伸向盤子的時候,她猶豫了,齊澤還沒有吃,得給他留著,自己走了他會起來吃的。這樣一想,她離開餐桌,帶好門走了。
清溪的服裝店裏,幾個女孩已經把衛生打掃好,衣服整理好,正在議論清溪。
“溪姐這陣子夠忙的,我發現她都瘦了,都是她那個笨蛋丈夫給折磨的吧。她的那個丈夫也真夠笨蛋的,你說機器還轉著呢,就往裏麵伸手,傻子一樣,都不知道那是一個什麼人。”小冉對齊澤沒有好感,每次齊澤來店裏她都極少和他說話,齊澤前腳剛剛邁出門,她後腳就得小聲嘟囔幾句。何況這次的事故實在不應該,她都說了無數次。
“大概是想知道是什麼滋味才那樣做的,體驗一下。”清明的聲音清脆、悅耳,仿佛珠子跌落。
“拿自己的手去實驗被機器攪著是什麼滋味的男人,我還真的沒聽說過。齊澤那糗樣溪姐也不說什麼,挺能容忍的,你看出了這樣的事,她竟然一聲不吭,裏裏外外精心伺候,標準的好女人。要是我,哼,才不管他呢。”小冉噘嘴,一副不屑的模樣。
金月看看小冉,說:“碰上了那樣的人,誰都沒辦法的。你認為清溪姐願意?”
“溪姐也傻,都不說什麼。要是我,就算伺候他,也得好好罵他一頓。你說說,真正出了事故,那是沒辦法的,大睜雙眼把手往轉動的機器裏麵伸,這是不懂事的小孩子做的事情吧?”小冉怎麼都不明白。
“你怎麼知道清溪姐不說?人家是會來事,等著背地裏才說。”金月笑。
清明歎了一聲:“每個人都要每個人的苦衷,表麵不說不等於心中不想,誰知道清溪姐是怎麼想的。”
小冉忿忿地說:“怎麼想的,趕快再找一個,和他離婚算了。憑溪姐的長相和能力,什麼樣的男人找不到?非要跟著那個糗事的貨,我就是看著他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