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顧得上想什麼,不是給你們做飯的嘛,都不早了,趕快往外端菜。”說著把炒好的菜往女兒的手裏遞,“端出去,喊你爸爸吃飯。”
齊佳伸手端菜的時候抬頭看了一眼,這才看到媽媽的臉色不大好,遲疑一下,臉上露出關切,說:“媽媽,你是不是不舒服?”
“沒有沒有。”清溪急忙否認,“我好好的,沒有不舒服。”
齊佳不信:“你臉色又青又白的,怎麼了?”說著話,目光疑惑地定在媽媽臉上。
“沒什麼沒什麼,快出去吃飯,不然晚了。”她揮手讓齊佳出去,然後自己又去端盤子,“外邊的天氣太冷了,我回來的時候冷的,暖和一會兒就沒事,趕快出去吃飯。”
齊佳頓了頓,走出廚房,來到餐桌前,一邊把盤子放下去一邊喊:“爸爸,吃飯了。”
“好的。”齊澤從衛生間走出來,對恰好走出來的清溪說,“我媽媽說我爸爸感冒了,想吃羊肉,讓我買呢,我今天恰好沒有時間,要不你去給他們買?”
“爸——”齊佳不滿,“你在城裏不是比咱們這兒方便嘛,你就中午的時間順便去買得了,別讓我媽媽去了,天氣太冷,你不看我媽媽臉色不好。”
齊澤正要說什麼的時候,清溪打斷了他:“算了,我去買,我沒事的。”
齊佳說:“我爸爸就在城裏,買羊肉是順便的嘛,你買還要專門去跑一趟,不是說天氣冷嘛。”
“沒事,天氣冷也得出門。我還怕你爸爸不懂買的不好呢,你爺爺喜歡吃肥的,我去了知道那點好那點不好,給你爺爺挑選好的。”
“得了,算我多嘴。”齊佳笑道,“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包攬,你什麼時候都是不放心別人,怕別人做不好,那你累了也別抱怨。”
“不抱怨,我自作自受。”清溪說著看了看齊澤,齊澤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極其認真地吃飯。
看著齊澤,清溪心中有點難過,無論她怎樣,他都不會在意,就算她不舒服做事的時候十分吃力他也不在乎,從來不說我來做就好,就好像清溪是外人不用他管或者都是她應該做的,不知道是看不出來還是裝著不知道,總之,這個家裏的事情隻有不妨礙他吃穿他什麼都不在乎。她也想過是他的心裏沒有她,這讓她難過,可是仔細想想,自己的心裏又何嚐有他?這樣比較,心中的怨氣也就平複了,沒有的愛情的婚姻也是婚姻,就對付著過過下去,反正都這個樣子了,還能夠怎麼樣?
每次碰到難做的事情時,她能夠做的了的就自己做,做不了的時候找別人幫一下忙,反正都是她想辦法解決。她也不願意讓齊澤和她一起做事,因為隻要讓他動手他就不是推辭就是說做不了,反正有話說,還理直氣壯,清溪也無奈,不想和他生氣,就這樣隻要有一分奈何她都不用他。而他也養成了習慣,除了上班萬事不管,裏裏外外靠清溪。有時候清溪不舒服或者累了,不得已吩咐他必須去做點什麼什麼事情時,他就唉聲歎氣,臉都拉到了腳麵上。清溪也習慣了獨立支撐,就讓他當甩手掌櫃。
“溪姐是不是感冒了呀,聽你說話聲音不對。”吃午飯的時候,清明說。她聽出了清溪說話鼻音很重,看起來臉色也不好。
清溪停下了筷子:“是有一點,我總是感覺到有點冷,往常不是這樣。”
“那你還往城裏跑呀?早上我就看你臉色不太好。”小冉的嘴永遠不落後。
清溪看著她,笑道:“我也不願意跑,是沒辦法。齊澤的爸爸感冒了,想吃一點羊肉,讓齊澤買,他不想去買我也怕他買的不好就自己去買。”用手點了一下自己有點燙的額頭,接著說,“大概是給他爸爸送羊肉的時候,被他傳染了。”
金月笑起來:“溪姐好敏感呢,隻是不知道我們是不是敏感,別讓你給傳染了。”
她的話提醒了清溪,她趕緊說:“你不說我還想不起來,我還是離你們遠點的好。”
“是的是的,我們要是有病的話,會請病假的,就不給你幹活兒了。”小冉笑道。
“別,還是你們好好幹,我離你們遠點吧。”說完,拿起自己的碗筷回自己的小屋。一來她擔心真的傳染了她們,二來自己感覺實在難受,必須要吃一點感冒藥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