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麗被齊澤鐵鉗一邊抓著往外走,她莫名其妙地嚷著“怎麼了?怎麼了?”齊澤的腳步加快,不管不顧地扯著她走,磕磕碰碰地不時和身邊的人撞上。小麗無法掙脫,隻是十二萬分不解地嚷,“神經病,神經病啊你……”盡管齊澤這樣,她還是忘不了她試好的衣服,跨出門的時候仍然嚷嚷,“衣服還沒買呢,你幹嘛,著火了嗎?”……
因為著急,齊澤沒有絲毫的閑心顧忌旁邊,他隻想趕快回到廠子裏,在清溪趕到之前回到廠子裏,他害怕。所以,走出商場的他絲毫沒有想到清溪就在門口。
清溪的腦海裏一片混亂,心裏焦躁的厲害,她的目光如同雷達,就在齊澤出門的時候她的目光準確地捕捉住了他和他拉著的女人,而那個女人的話也一字不漏地跌到了她的耳朵裏。一霎那,清溪頭暈目眩,眼睜睜看著齊澤從她旁邊經過而不知所措。
齊澤走到摩托車旁邊,鬆開了小麗的手,做準備發動摩托離開。小麗甩甩被他捏痛了的手,在他的背上捶打“你幹嘛幹嘛?我的衣服還沒買呢……”
就在小麗捶打齊澤的時候,清溪熱血上湧,她不顧一切衝下台階,踉蹌著跑到他們的麵前,揚手就往小麗的臉上摑去。小麗被這個突兀地撲到他們麵前的女人驚了一下,慌忙閃了一下,堪堪避開了清溪的手掌,但掌風帶起的強勁氣勢讓她魂飛魄散,情急之下驚叫了一聲。畢竟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她還是膽怯的。
“你……你……婊子!……”
清溪渾身哆嗦,再次揚手的時候,齊澤已經反應過來,他急忙擋在了小麗的麵前,顫聲叫道“清溪……”。清溪感覺到整個人憤怒的就要燃燒起來,沒有了理智的她再次揚手狠狠甩了齊澤一掌,齊澤也趁勢捉住了她的手,目光中露出了哀求,“清溪……”他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整個人變成了傻子,唯一的意識就是製止清溪。
清溪再次發作的時候,才知道自己的手被齊澤捉住已經無法動彈。她的目光中滿是火苗,憤怒地噴射到齊澤的臉上,“你……,你……”
齊澤麵無人色,渾身發顫,聲音抖得隻能從牙縫裏往外擠:“清……溪……溪……”
“鬆開我,不要臉的東西!放開……!”清溪奮力往外抽自己的手,但是齊澤拚命抓著,任她用盡了全力也沒有成功。
兩個人僵持著,清溪犀利如同刀子一般的目光割在齊澤的臉上。而齊澤,如同被抽了骨頭一樣,臉白的沒有絲毫血色,隻是死命拉著清溪的手。
就在小麗驚呼的時候,已經驚動了周圍的人,大家一看有人打起來了,馬上像看西洋景一樣好奇地聚攏。
“哎,那邊怎麼回事啊,打起來了?”
“是嗎?看看,嘻嘻……”
“兩個女的一個男的……”
清溪的意識慢慢回複,等她向四周張望尋找那個女人的時候,那個女人已經不見,隻有身邊慢慢圍過來看熱鬧的人。
“這兩個人怎麼回事啊?”
“不知道啊,剛才還有一個女的,隻是那女的跑了。”
“是不是……”
“是不是那男的找了女人,被老婆給逮住了?”
“誰知道呢,這個女人要打跑了的女人,這個男的拉住了,這不是嘛……”
眾人的竊竊私語帶著譏笑傳到清溪的耳朵裏,她一下子醒悟過來,羞愧的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真是丟人丟到家了,這是幹了什麼?看清了眼前的情況,她又用力抽自己的手,真奈自己的手就像被鉗子夾住一樣。
“放開我。”她低吼一聲。
心驚膽寒的齊澤哪裏明白清溪的意思,他的目光裏露出驚恐的哀求,聲音裏帶上了哭腔:“清溪……”
清溪越發急了,就好像自己脫光了衣服被眾人圍著看一樣,羞澀讓她不知道怎麼辦了,再次抽手沒有成功,她的眼淚就要流下。漫漫悲哀和傷心襲來,她才意識到齊澤沒有明白她的意思,沉聲叱喝:“我要回家了,你鬆開!”
齊澤哆嗦了一下,清溪趁機抽回了自己的手。她低下頭,轉身疾步走到自己的電動車旁邊,飛快地跨上車子,低著頭逃了出去。
直到走出很遠,她才把如芒在背的感覺丟掉,緊張的呼吸也慢慢平穩。她減慢速度,停了下來。仰頭看了看天空,淚水慢慢溢出了眼眶。剛剛的事情,是真的嗎?她覺得就是一場夢,很虛很不真實,剛剛發狂的女人潑婦式的女人……是她嗎?她覺得那不是她。
她曆來是穩重的,理智的,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