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聯盟軍隊中的將士們自己都難以相信這樣一個事實,他們竟然在短短一個月內就取得了如此斐然的戰果。
當然所有人都知道這裏有大半功勞是屬於大魔導師羅德的。
拋開他在戰場上的功績不,就光憑讓達拉然飛起來這一點,就無人能及。
這讓所有的行軍、休整、補給都從史詩難度變成了隨機難度。
而在這一個月內發生的所有的大大的戰役中,也隻有在龍骨荒野那一仗算是受到了災軍團頑強的抵抗。
而後麵,攻克像譴之門這樣防禦強度極高的要塞,居然都是不費吹灰之力。
如今,就連災軍團最為重要的薩隆邪鐵鑄煉基地,位於冰冠堡壘東北側的瑪雷卡裏斯,也已經被拿下。
現在,擋在聯盟麵前的,隻剩下了冰冠堡壘那由薩隆邪鐵鑄就的冰冷城牆。
“哇……這個冰冠堡壘,看起來還真的很像一個頭盔耶。”
恐懼之門科雷薩上,莉莉婭正與羅德站在一起,遙望著遠方那座半隱在夜幕之中的宏偉要塞。
僅僅隻是望著它,就能感覺到邪惡的氣息撲麵而來。
那是由從堡壘上伸出的薩隆邪鐵尖刺,有如諾森德的凜冬般冰冷徹骨的觀感,和縈繞在此地揮之不散的不詳混雜而成的詭異感覺。
它看起來有上千米高,有如擇人而噬的太古巨獸一般,在黑夜中肆意散發著自己的恐怖。
就連技藝最高超的工匠,也無法想象該如何在比石頭還要堅硬的凍土上建起一座如此宏偉的城塞。
這是艾澤拉斯任何人型種族都無法做到的壯舉。
冰冠堡壘,是一個奇跡般的建築,估計也就是擁有巫妖王那樣強大死亡之力的人,才有機會建造起這樣的給自己住的房子了吧。
要是把它當房地產賣了,不知道該賣多少金幣……
羅德正在胡思亂想,莉莉婭問道:“羅德,你在想什麼?”
“我想起了一首詩。”
“什麼詩?念來聽聽!”
“哦,我還以為你不喜歡詩歌呢。你就喜歡砍人。”
“快念啦,不然我砍你哦!”
羅德哈哈一笑,清清嗓子便念了起來:
“不要在我的墓碑前哭泣,
我不在那裏,我沒有長眠。
我是凜冽的寒風,
掠過諾森德的雪原。
我是溫柔的春雨,
滋潤著西部荒野的麥田。
我是清幽的黎明,
彌漫在荊棘穀的林間。
我是雄渾的鼓聲,
飛越納格蘭的雲端。
我是溫暖的群星,
點綴達納蘇斯的夜晚。
我是高歌的飛鳥,
留存於美好的人間。
不要在我的墓碑前哭泣,
我不在那裏,我從未長眠。”
莉莉婭有點入神:“這詩好美啊……是你寫的嗎?”
“不是。”羅德搖頭,“那是一個你不認識的詩人寫的,是為了紀念一個暗夜精靈。”
“哦……所以詩裏提到了達納蘇斯。”
“是的。我之所以想起這首詩,就是因為感慨,戰爭,總是要犧牲掉那麼多人。”
莉莉婭搖頭晃腦:“但因為你的存在,現在這場戰爭,很快就要結束啦。”
“哈哈,瞎什麼大實話。”羅德笑道,“我原本以為,我們要付出許多犧牲才能站在這裏。可是沒想到,僅僅用了一個月,我們就達成了原先無法想象的成就。”
“嗯,很多人也,他們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這一切,都像是一場夢!”莉莉婭指了指下方的星星點點。
羅德也低頭往下看去。
在原先遼闊的凍土平原上,達拉然,這座魔法城市,正安靜地停在那裏。
在城市裏,到處都有著燈火,那是聯盟軍隊的營帳。
達拉然雖然可以把軍隊帶到這裏來,但畢竟沒有可以提供這幾萬大軍住宿的房子。
但這可已經比把營帳紮在這寒冰的土地上要好多了。
達拉然周圍的防禦結界甚至可以提供不錯的禦寒效果!
而這幾萬大軍,明就將對巫妖王最後的堡壘發起總攻!
“羅德,我們回去吧,這裏還是感覺鬼裏鬼氣的,怪嚇人的。”莉莉婭。
“好。我們回去好好睡一覺,養足精神。”羅德笑著,“明,你就可以好好砍那些鬼了!”
羅德拉起莉莉婭的手,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