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來不知道,那些我深愛過著的每一個你的模樣,都是我記憶裏獨有的秘密。
我看過無數個日出日落,聽過無數首歌。
你不在身邊,總覺得什麼都可以將就著。
經常想你,看見海想你,聽見風想你。
一個人吃飯想你,一個人睡覺想你,一個人回家想你。
學會爾虞我詐,學會世故圓滑,學會照顧自己。
卻始終學不會忘記你。
記得你說過的每一句情話。
記得你唱過的每一首情歌。
記得你炒的糊的菜的味道。
程寧錫念初中那會兒就知道自己和別人不一樣,身邊的同學都開始懂得調戲女生,深夜圍在一起看片的時候,他卻對自己的遊泳教練有了生理反應。
那個時候他就開始學會隱藏自己,身處在那樣的家庭,總有許多雙眼睛在時刻盯著自己,他要保護迪依,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強,強大到沒有人可以來阻礙他的喜好。
直到他遇見了周易,從中國留學而來的那個人。
那個人啊,從他第一眼看到開始,就再也移不開目光。
他被那個人的一舉一動牽引著。
那個人從來不肯跟別人多說一句話,從骨子裏都帶著清冷和孤傲的疏離,總是獨來獨往。
程寧錫忍不住靠近他,硬生生闖入那人的生活裏。
將他的所有棱角都磨平放到自己的口袋裏。
他以絕對的姿態闖進周易的世界,霸占他的喜怒哀樂。
直到周易終於接受了他。
程寧錫把所有的家族信念統統都拋到九霄雲外,安靜的陪著周易過著屬於他們的小日子。
可是太過美好的事總是不能長久,那樣的愛情沒有辦法站在陽光下宣誓,他們被他的家族硬生生拆散。
程寧錫費盡了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才從家裏逃出來見到周易,他們約定好第二天坐船離開歐洲。
可是第二天程寧錫從淩晨等到深夜也沒能等到周易,卻等來了他的父親。
後來他和父親簽訂協議放棄了家族的繼承權,父親再也不幹涉他的自由。
他開始四處大廳周易的下落,可那個人就好像從來不存在過一樣,所有人都不記得周易這個名字,就好像是他一個人做了一場夢一樣。
他漫無目的的走到華人街,路過火鍋店,想起從前那人笑著同他說過中國的火鍋,眼裏滿是懷念的樣子。
程寧錫不由自主的走了進去,火鍋店人很多,店家過來問他願不願意和人拚桌。
他就是在那時候遇到蘇懷夏的,那個小姑娘一個人坐在火鍋店的角落,一邊吃,一邊掉眼淚。
程寧錫走到她麵前坐下,蘇懷夏滿是淚痕的小臉問她:“來一杯嗎,先生。”
程寧錫接過酒瓶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他從來沒有喝過那樣烈的酒,後來蘇懷夏告訴他,那是中國的白酒,一杯白酒穿腸過,往事隨風幹。
程寧錫有些好笑的說:“一杯,像我這樣的人可是怎麼都喝不醉的好嗎?”
蘇懷夏那是靜靜地看著他,說了一句他永遠忘不了的話。
她說:“在我們那裏,有這麼一句話‘以回憶下酒的人,千杯不醉,千杯不醉的人,往往都活在回憶裏’。”
那之後程寧錫蘇懷夏成了特別要好的朋友,他們互相講著彼此的故事,再義憤填膺的罵著那個離他們而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