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要去參加程家的宴會?”慕寒皺著眉問。
“這對慕長官來說不是很簡單的事嗎?”坐在輪椅上的男人說。
“你知道這次宴會是為誰辦的嗎?”慕寒的語氣有些冷。
“當然知道,不然我為什麼要去?”男人笑了笑。
“你想要做什麼?周易,雖然你是我的心理醫生,但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程家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我現在這幅樣子還能做什麼呢?隻是還有些執念,想要再去看他一眼罷了。”男人說這話的時候,眉眼溫和的仿佛這世間的一切都和他沒有關係一樣。
“你……算了,宴會那天我派人來接你。”
說完慕寒就不在逗留,起身離開了。
走出門外的時候,周易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慕寒,凡事都有它自己因果,不要太強求,你的情況不能再受刺激了。”
慕寒腳下不停,隻是淡淡的回了他一句:“你不是我,你又怎麼能體會失而複得的感受,我強求的話還有一絲生機,我如果放手,就什麼都沒了。”
周易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無奈的笑了笑,
他們呐,都是一群在執念當中掙紮的人,寧願痛苦掙紮,也不願意放手,不是嗎?
程家的宴會當晚。
慕寒帶著蘇懷夏和小東和小南還有周易一起去了。
蘇懷夏在他們趕到的時候,才意識到慕寒的真實身份原來是軍部的長官。
很多人見了他都是畢恭畢敬的模樣,而慕寒也和平時在她身邊完全不一樣。
麵對下屬時他總是板著一張臉,說話的神情也很嚴肅。
慕寒到的比較早,此時主家隻有程家陽在迎客,慕寒怕蘇懷夏累到,就扶著她到一旁的沙發休息。
許多認識慕寒的人,都在猜測這個挺著大肚子的人到底是誰,前一段時間都在傳慕寒突然向上麵申請要結婚,還走的緊急處理。甚至還差點兒降級。
現在看看蘇懷夏,似乎瞬間就想明白了,原來是因為姑娘懷孕了,也對,如果慕寒和一個女人未婚先孕的事傳到上頭的耳朵裏。
那他受到的處分可就不是降級那麼簡單的了。
過了一會兒程家的主家出來了。
程寧錫原本不想參加這種活動,可是老爺子最近身體不好,他也不敢忤逆他的意思。
自從他被罰了禁閉出來以後,一切都變了,周易就像再一次人間蒸發了一樣再也無跡可尋。
而蘇懷夏也在山路中出了車禍杳無音訊,迪依因為始終接受不了蘇懷夏不見了的事實,所以回了國外。
而他則應了程家的要求留在程家,他答應了程老爺子要進部隊,程老爺子也就不再管他去找誰了。
程寧錫每每想到這些,都忍不住想笑,第一次因為周易他放棄了家族的繼承權,可是這一次又因為周易,他接手了程家的權利。
上天似乎總是愛跟他開玩笑。
收起這些思緒他跟著老爺子四處跟人客套著,左右逢源這一套,他從小就會,運用起來自然是毫無壓力。
這一切本來都很好,直到慕寒攬著蘇懷夏走到他麵前來給他外公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