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從小在爺爺奶奶的照顧下長大,在我十六歲的時候我考上了省城的高中。
爺爺奶奶砸鍋賣鐵幫我交了學費,還讓我寄宿在了嫁到省城的雪姨家裏。
雪姨的家是三室一廳,非常高檔的小區,平時就她一個人住,所以我的到來算是讓家裏熱鬧了一些。
其實十六歲的我已經不算小了,有些事情也都明白,就比如雪姨平時一個人住,我就猜到了什麼。
在雪姨家裏住了好幾天了,每次我放學回來總能看到準備好飯菜的雪姨笑臉迎接我。
有好幾次我都在想,將來我結婚了一定要娶一個和雪姨一樣的女人。
或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在我最懵懂的年紀已經深深的喜歡上了雪姨,畢竟她並不是我的親姨。
有一天回家,我被家裏的景象嚇住了,屋子裏的東西散落成了一團,穿著白色汗衫和短褲的雪姨坐在了冰冷的地上。
她的雙手抱著雪白的雙膝,淚水一個勁的往下掉,就像是斷線的珍珠一般。
那是我第一次看見雪姨落淚,心口在隱隱作痛,口中的牙本能的咬緊了。
雪姨看到我的到來,從地上站了起來,在下一秒鍾抱住了我。
此時我的腦海是空白的,身體是僵硬的,隻有那屬於雪姨的芬芳鑽進我的鼻孔內,不多時我的臉就變得通紅了。
由於我跟雪姨的身高差不多,所以她的下巴正在我的肩頭,淚水順著她的麵容滾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清楚的感受到了淚水由溫熱變成了冰涼,應該就像是雪姨此刻的心情一般。
雪姨抱了我很長時間,或許是哭累了,也或許是下定了什麼決心。
她離開了我的肩頭,此刻我的心裏湧出了點點的失落,好像非常喜歡雪姨抱著我。
“離婚就離婚!”雪姨的雙眼雖然是看向我的,但是這話明擺著是說給另外一個人聽的。
看著雪姨哭紅的眼圈,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畢竟在那個懵懂的年紀,我連女生的手都沒有牽過。
猶豫了很長時間,我隻說了一句不鹹不淡的話:“雪姨,你別傷心了,我去給你做飯。”
雪姨的雙眼有些驚訝,似乎是忘記了先前的悲傷,她說道:“你還會做飯?”
被雪姨這麼看著我本能的躲閃了目光,輕輕的應了一聲便鑽進了廚房。
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特別是我這種孤兒,會做飯沒什麼了不起的,最難的還是我十六歲的年齡就挑起了家裏全部的農活。
一想起農活,我就想起了爺爺奶奶,我不在家,家裏的農活該怎麼辦?
心裏掛記著爺爺奶奶的農活,在做飯的時候我不小心切到了手,口子不大,但是卻被雪姨看到了。
雪姨衝進了廚房,一臉的關心之色,看見雪姨這樣,不善言語的我心裏很暖。
“怎麼這麼不小心。”雪姨的雙眼盯著我的手指,我的雙眼則是看著雪姨。
“疼嗎?”雪姨將關心的目光放在我的雙眼上,我本能的移開了目光搖了搖頭。
她看了一眼四周,像是在尋找著什麼,在沒發現想找的東西後,雪姨將我受傷的手指放在了她的嘴裏。
那一瞬間我感覺到了柔軟,溫熱,還有就是癢癢,疼痛感自然消失了。
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觸碰到女人的嘴,也許這輩子我都不會忘記了。
我的臉在一瞬間紅到了脖子,心髒仿佛要從嗓子眼兒跳出來了一樣。
大概三分鍾左右,雪姨將我的手指從她的嘴裏拿出來了,上麵的血已經消失了,一點深紅映在了雪姨的紅唇,將她點綴的更加美麗了。
“我去給你拿創可貼。”雪姨看了我一眼,像是沒有發現我的異樣,獨自跑到了房間。
她拿出了一隻卡通創可貼,纏繞在了我的手指上,說道:“你去看會兒電視,姨來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