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就沒有反應的時間,隻覺得一陣風吹過我的身體。
等風過後,我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地方是有傷的,更加感覺不到一點的疼痛。
我的第一反應就是自己沒有中槍,第二反應就是看向了安娜。
隻見安娜跪在了地上,一隻手捂著另外一條胳膊,鮮血從她的指縫間流淌了出來。
安娜雖然受傷了,但並不是太重的傷,隻是胳膊中槍了。
這是萬幸的事情,我趕忙將安娜扶了起來,然後帶著她朝拐角處的街道跑去了。
他們沒有再開槍,而我們也順利的逃脫了。
我和安娜來到了一個胡同內,安娜靠在牆上,胳膊處一直在流著鮮血。
“安娜你怎麼樣了?”我看著麵色蒼白,冒著冷汗的安娜關心的問道。
安娜沒有立刻說話,而是將她的手機拿了出來說了一句話:“你幫我把子彈取出來。”
我懵逼了,因為我不是醫生也從未受過子彈的傷,所以根本不會取子彈。
見我沒動安娜又說了一句話:“快啊,愣著幹什麼?你想讓我流血而死?”
“不是,我根本不會取子彈啊,這小鎮上有醫院沒?我帶你去醫院。”我著急的說道,然後把手機屏幕放在了她的麵前。
安娜看過之後搖了搖頭說道:“我們沒錢,而且那些人的傷員這麼多,小鎮的醫生肯定會以他們為主,不會救治我的。”
“不是,不可能啊,沒錢就不能看病了嗎?美國比中國還不講人情嗎?那些人多數都死了,受傷的很少不會把醫院占滿的。”我勸說道。
安娜咬緊了紅唇說道:“你快啊,別在墨跡了。”
看過這段文字,我咬了咬牙硬著頭皮上了。
我將安娜的袖子撕開了,然後看到了她裏麵的肌膚,那裏有一個血洞,旁邊的皮膚都已經焦黑了,最重要的是血洞很深,根本就看不到子彈。
“咕咚~”我咽了一口唾沫對手機說了一段話:“我要開始了,你忍著點。”
安娜看後點了點頭,牙關咬的是相當的緊。
這個血洞不是太大,他們距離我們很遠開的槍,子彈就是再深也深不到哪裏去。
我的身邊沒有刀和鑷子,唯一的辦法就是把子彈吸出來。
這麼一想我將嘴唇湊了上去,一股甘甜傳來,安娜的血進入了我的嘴裏。
“呸!”我將血吐了出來,然後接著吸。
安娜閉上了雙眼,臉色是越來越蒼白了,她緊咬的牙也鬆開了,嘴裏發出了一些呻吟聲。
“呸!”我又吐出了一口血,然後再接著吸。
安娜隨著我的吮吸,嘴裏接連不斷的發出呻吟聲,那樣子就像是正在做那種事情一樣。
要不是我被王開山吃了藥,鐵定是要一柱擎天了,不過現在不可能了,我隻能聽的心裏癢癢,而身體沒有任何的反應。
這一口什麼東西碰到了我的牙,不過很快就消失了,我的心裏大喜,看來馬上就要吸出來了。
“呸!”我吐掉了一大口血,然後吐出了一口氣,準備下一次把子彈吸出來。
我的嘴湊到了血洞,用出了全身的力氣吸著。
“啊!”安娜大叫了一聲,雙手抓住了我的肩膀,貝齒咬在了紅唇,就像是那事即將達到頂峰一樣。
一樣東西進入了我的嘴裏,我趕忙抬起了頭,然後吐出了一大口血,裏麵還夾雜著一顆金屬子彈。
“出來了,出來了,我幫你包紮傷口。”說著我將衣服撕下了一個布條,然後把安娜的胳膊給纏繞了起來。
安娜的臉已經白的不像話了,臉上的冷汗漸漸的消失了,她用手機說了一段話:“謝謝了張浩。”
我搖了搖頭回答了她的話:“沒事就好。”
我們兩個在胡同內呆了很長的時間,安娜漸漸的昏睡了,她的腦袋靠在了我的肩膀上,蒼白的臉色漸漸的恢複了血色。
不覺之中已經到了下午了,而我們兩個什麼東西都沒吃,我餓了,安娜也餓了,而且她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安娜半睜著雙眼,對著手機說了一段話:“我好餓啊,我感覺現在可以吃下一頭牛。”
“你在這裏有熟人嗎?”我說道。
安娜看後搖了搖頭,沒有說話了。
“哎……”我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然後把安娜抱了起來,朝小鎮的街道走去。
此時的街道已經恢複了往日的繁榮,來來往往的全都是人,我們兩個並沒有吸引別人的注意力。
我帶著安娜來到了一家餐廳的門口,我的肚子叫的更厲害了,而安娜的肚子也叫了起來。
現在的我真是感慨萬分,我何時想過自己會連吃飯都成問題,又何曾想過自己會落難在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