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回過頭之後,一眼便看見了遠處的人,此時正跪在地上,嘴裏一直發出痛苦不堪的聲音。
由於離得過遠,而且天色很黑,我們看不清楚是什麼人,甚至連男女都無法分辨。
“咕咚~”趙雪豔咽了一口唾沫說道:“是,是什麼人?”
“我們過去看看。”我定了定心神,率先朝那人走去,安娜和趙雪豔跟在了我的後麵。
慢慢的我們離那個人越來越近,我終於看清楚了他的穿著,一件黑色的大衣,頭發有些偏長,由於低著頭我看不到長相,但是我可以確定這是個男人。
很顯然他也發現了我們的到來,隻見他就地趴下,然後接連不斷的打滾,並且是滾出了很遠的距離,直至鑽進了一個胡同消失在了我們的眼中。
我趕忙跑到了他剛剛呆過的地上,地上有一灘血跡,很顯然他受傷了,在往胡同內看去,裏麵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到。
“他受傷了,是個好機會!”我趕忙跑進了胡同裏,隻是裏麵太黑了,我什麼也看不到。
在黑暗的胡同內尋找了一會兒之後,我隻能離開了。
我來到安娜她們的身邊,歎了一口氣說道:“可惜了,剛剛那個人肯定是抓走琴姐,一直以來威脅我們的人。”
“但是他怎麼會受傷的?”趙雪豔皺眉說道。
“是我爸,是我爸,是我爸動的手!”安娜的眼中全都是驚喜。
很明顯是這樣的,因為安娜的父親來了,我清楚的看到他的後背背著的黑色背包拉鏈沒有拉好,那裏露出了一個漆黑的槍口,隻是這槍口也太大了!
我的內心十分的震驚,腦海中一直在想象這麼大的槍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突然,我的雙眼猛然一睜,口中本能的說出了三個字:“狙擊槍!”
趙雪豔看向了我,至於安娜則是正在跟她父親交談,交談的內容由於是英文,所以我聽不懂。
沒多久安娜的父親便走了,我趕忙問向了安娜:“怎麼樣了?你爸說什麼了?”
“我爸說剛剛那槍是他開的,隻打中了那人的腿,那人肯定跑不了多遠,不過他不打算追,因為按照他的經驗來說那人肯定不是幕後黑手,接下來我們會安全一段時間,不過他的麻煩就來了,他讓我們向往常一樣,他說他一定能夠把幕後黑手揪出來。”安娜說了一大段話。
聽後我的心裏很高興,同時也非常的感謝安娜的父親。
“那就好了,我們回去吧。”我現在也沒心思吃燒烤了,隻想找個地方好好的睡一覺。
安娜點了點頭說道:“我們回去,我現在也不想吃了。”
我們三個回到了小旅館,躺在床上沒多久就睡著了。
等到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外麵的敲門聲吵醒了,我皺著眉頭打開了門。
門開了之後竟然是一個穿著廚師服的胖子,他帶著笑臉說道:“你好,我是送外賣的,這是你要的外賣。”
“外賣?我沒有叫外賣啊!”我滿臉的懵逼樣。
“這我就不清楚了,電話裏說的是這個房間,還說你們有三個人。”胖子把外賣放在了我的手裏就要走。
我趕忙說道:“我還沒付錢呢?”
“那人已經付過了,帥哥我先走了。”胖子快速的離開了這裏。
我提著外賣來到了安娜她們的身邊,她們還在睡覺,我隻能先叫醒了她們。
趙雪豔迷迷糊糊的看著外賣說道:“你叫吃的了。”
“不是我叫的。”我搖了搖頭說道。
“不是你?那是誰?”趙雪豔終於睜大了雙眼。
我看向了安娜說道:“我也不知道。”
“應該是我爸吧,看看是什麼吃的,我也餓了。”安娜快速的拆了包裝袋,然後打開了一次性盒子。
“啊!”安娜發出了一聲尖叫,嚇得手中的盒子都掉在了地上。
我看向了那盒子,臉色比吃了屎還要難看,因為那盒子裏是一根斷了的手指,上麵還帶著血!
“嘔~”趙雪豔當場吐了,而且還吐了一地。
我慢慢的蹲下了身子,撿起了那個盒子看著裏麵的斷指。
這是一截小拇指,很顯然是女人的,非常的纖細,指甲上還塗著指甲油。
看見這個指甲油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心裏前所未有的恐慌,因為這個斷指分明是琴姐的!
安娜慢慢的緩過了勁,她不敢再去打開其他的盒子,對我顫聲說道:“張浩,這,這是誰的手指。”
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合上了盒子,從地上站了起來說道:“琴姐的。”
“什麼!”安娜和趙雪豔異口同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