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忙說了一大段的英文,安娜翻譯了:“他說他是警察的臥底,在一個黑幫搜集證據,身份現在被揭穿了,他們正在追殺他。”
沒想到這個年齡不大的美國人竟然是警察的臥底,不過他這下不是把那些人牽連到我們身上了?我可不想在這裏得罪什麼黑道的人。
“安娜你跟他說說讓他走吧,我們是良民不想得罪黑道的人。”我讓安娜幫我翻譯了。
他聽完之後保持了沉默,呆在我的身邊動也不動。
“大哥你就走……”我剛想推他,耳邊就傳來了很多人說話的聲音,我立刻安靜了下來。
上麵的人已經在亭子裏麵尋找了,說話聲時時傳來,我們全都緊張的呆著,再也沒有人說一句話。
我的冷汗在不覺之中滴落而下,安娜她們也全都是這樣。
那些人找不到男人後明顯怒了,槍子在四周亂射,打的亭子是火星四濺,我們全都抱住了腦袋。
大概十分鍾後他們撤走了,腳步聲漸漸的消失在了我們的眼中。
男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口中喘了幾下粗氣,然後對我們道了謝。
既然已經幫了,我也不可能說其他的話了,對他點了點頭就要帶著安娜她們走。
結果男人拉住了我說了一句話,安娜睜大了雙眼說了句shit。
從安娜的話中我知道這個男人肯定沒什麼好事,不然安娜不會有這種反應,事實情況也確實是這樣,安娜翻譯給了我聽,原來他想跟我們一起走,讓我們收留他幾天。
這家夥現在可是個定時炸彈,誰敢收留他?除非嫌命長了。
“安娜,告訴他不可能。”說完我就拉著她們走了。
結果他一直在跟著我們,就像是狗皮膏藥一樣怎麼甩都甩不掉。
無奈之下,我開始求他了,但是他根本聽不懂,而安娜幫我翻譯後他依然是那種必須要帶上他的表情。
最後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也就隻能答應了,帶他一起回了酒店。
他一進入酒店就開始尋找了起來,在找到一些東西後他脫掉了上衣,開始自己動手取肩膀上的子彈。
要不說外國的男人普遍比中國的男人要壯,他的身材隻能用肌肉發達四個字形容,給人的感覺充滿了力感。
隻見他用鑷子將肩膀上的子彈取出來後,臉上的冷汗已經像雨水一般了,他深吸了幾口氣自己把傷口給纏好了。
做完了這些他給我們說了幾句話就自己去了房間。
“他說他叫金,等他的傷好了自己就會走了,還說讓我們沒事不要打擾他。”安娜翻譯給了我聽。
聽完之後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因為這個自稱為金的人太忘恩負義了,這態度完全就是像我們欠他的一樣。
琴姐先前一直沒有說話,直到現在才開口:“留一個警察的臥底在這裏有些不太好吧。”
確實不太好,畢竟我們先前可是殺過人,而且我們之間要談論什麼重要的事情時還得背著他,還要擔心被他看見,這種藏著掖著的感覺很不好。
“要不過了今晚,明天讓他走?”安娜說道。
我深吸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說道:“你看他這個樣子肯定是不會走的,除非……”
我的話沒有說完,琴姐她們異口同聲的問道:“除非什麼?”
“除非我們悄無聲息的搬走,到其他的酒店去住。”我說道。
我的話她們全都讚同,琴姐還說我們可以現在就走。
對於琴姐的話我沒有意見,安娜她們也沒有,我們收拾了一下東西就準備離開,結果金從房間出來了,看我們大包小包提著東西,他的表情明顯是一陣的錯愕。
我們更是,誰也沒有想到在房間休息的他會突然出來,難道是他聽到我們的交談了?
金指著我們說了一段英文,安娜趕忙翻譯了:“你們這是要去哪裏?”
去哪裏?肯定是要偷偷的離開這裏了,不過被他看到了現在絕對是不可能了,我轉了一下眼珠說道:“我們的房錢快到了,現在收拾一下東西,也省得以後手忙腳亂。”
安娜說給了他聽,他點了點頭然後拍了一下腦袋,從自己的口袋裏拿出了很多的美元,並且是說了一大段話。
安娜隨著他的話震驚,而後睜大了雙眼,到最後嘴都合不攏了。
看見安娜這種表情,我趕忙問道:“怎麼了?”
安娜用中文對我說了一句話:“他臥底的黑幫就是你雪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