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我摔在了五六米開外,身上的皮都被粗溜掉了,其次是程麗,她比我要好太多了,直接借勢在地上打滾卸力,所以根本沒受什麼傷。
我艱難的從地上站了起來,而後看向了身後,那一刻我的第一反應就是拉著身邊的程麗逃跑。
“嘰嘰嘰……”我們的身後傳來了輪胎摩擦地麵的聲音,不用想我都知道這肯定是後麵的車在蓄力,準備一舉撞死我們。
“我們分開跑!”程麗甩開了我的手說道。
追擊我們的隻有一輛車,分開跑逃走的幾率大,所以在下一個路口我們就岔開了。
那輛車確實停了一會兒,不過也僅僅是一會兒,下一秒鍾就毫不猶豫的朝我追了過來,大有一種不把我撞死誓不罷休的態度。
我跑的這條路不算寬,但是足夠一輛車行駛,所以我非常的危險。
“媽的,得找個小胡同。”我的眼睛四下掃視,想要找到周圍的胡同,可是找了不少時間也沒找到,而且要不是這條路上的人多,後麵的車早就碾壓過來了,而我也早就喪命了。
“嘭!”一道槍聲響起,我腳下的水泥濺了起來,蹦在了我的腿上,刺得我生疼。
我趕忙回頭看了一眼,立馬看到了一個人的腦袋從車窗內探了出來,手還在拿槍瞄準我。
這下真是雪上加霜了,我就算不被撞死,也肯定會被槍打死,而且這條路的周圍竟然隻有房子沒有一個胡同!
“嘭!”又一道槍聲響起,我立刻跪在了地上,腿彎處流了不少的血。
“撞死他!”我的後麵傳來了一個男人說話的聲音,很明顯是中國人。
他的話音剛落,車就像一隻咆哮的野獸朝我衝撞了過來。
我的腦海中閃過了一個信息,那就是我要死了,而且將會死無全屍。
這讓我的內心前所未有的恐懼,竟然連身體都無法動上分毫了。
就在後麵的車離我隻有十米左右的距離時,一道巨響聲傳遍了四周,後麵的車偏了方向,撞在了一邊的房子上,把牆都撞出了一個大洞。
這突然的變故讓我懵了一下,不過我很快就回過了神,雙眼看向了周圍房子的頂部。
看了大概一分鍾左右我什麼也沒看到,與此同時撞進房子的車內也下來了人。
他們雖然狼狽,但沒有受什麼傷,看到我之後就直接舉起了槍想要打死我。
“轟隆~”又是一道巨響聲,我被震得渾身一抖,而第一個舉起槍的人腦袋四分五裂了,紅的白的濺了一地。
沒錯,這兩次的聲音都是屬於重型狙擊槍的,而且開槍的人還是神射手,最起碼我目光所及的地方看不到狙擊手的存在。
那些人的反應也是夠快,全都撤到了房子內,連頭都沒有露。
不管誰是狙擊手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安全了,即使是腿中槍了,我也得走。
所以我靠著另外一條腿一瘸一拐的朝前走。
在走出十分鍾左右,我的耳中又傳來了一道巨響聲,不用看我都知道後麵的人肯定又死了。
就這樣,在我走出這條路的時候,又傳來了幾道巨響聲,我想那幫人該死的差不多了吧。
我走到了岔路,隨手擺了一下,一輛車停在了我的麵前。
車窗搖了下來,是一個四五十歲的美國人,看到我的腿受傷了,立刻下來扶我上車。
我對他點頭笑了笑,他的口中接連不斷的說著英文,雖然聽不懂,但我能猜到大概的意思。
上車之後他就把我送到了醫院,醫生幫我取了子彈,期間我是一句話都沒說。
子彈一取出來,我整個人感覺輕鬆了很多,雖然還是很疼但跟先前相比好了太多了。
最後醫生示意我結賬,我裝模作樣的對他點頭,而後示意自己獨自去結賬。
我來到了醫院的後門,看看了四周便悄悄的溜走了。
就這樣我回到了住處,琴姐和趙雪豔出去了,隻有安娜一個人在,她一看到我腿上的傷嘴張的快可以塞下兩個雞蛋了,吃驚的說道:“這,這是怎麼了?”
“呼……被人追殺了,估計是陳天的人,九死一生,不過還是逃出來了……”我呼出了一口氣把事情的經過說給了安娜聽。
安娜聽過之後陷入了沉思之中,口中許久沒有說話。
我看向了安娜說道:“你是在想那個狙擊手是誰吧?”
安娜點了點頭說道:“恩,重型狙擊槍能射的這麼準肯定不簡單。”
“應該是雪姨的人。”我摸了摸下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