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散開逃跑吧,不要在說跟著我的話了,不然咱們再也不是兄弟了!”林峰的最後一句話加重了語氣,說的每個人都是心中一顫。
許久之後,林峰率先下了車,然後是琴姐和我們。
他的人見林峰下車了,也就跟著下去了。
最後所有的人都喊了一聲峰哥,四散開來逃跑了。
現場就隻剩下了我們幾個人,林峰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兄弟,再見。”
我拍了拍林峰的肩膀,沒有說什麼。
琴姐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們走吧。”
說句實話,沒有了林峰的那些兄弟,我們這幾個人逃跑就容易多了,而且還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力。
我們在小路走了一天,直到晚上的時候我們實在是走不動了,而且現在還沒有看到人家。
林峰跪在了地上,滿臉的痛苦之色,我知道他的胳膊肯定開始疼了。
“小峰,你先把子彈取出來,不然時間長了會有危險。”琴姐說道。
林峰坐在了地上,然後拿出了一根鑰匙開始在胳膊上的洞內挖著。
我看的是連肉都疼了,更別提身為當事人的林峰了。
隻見他的眉頭擰成了一團,冷汗一直在往下掉,不過嘴裏硬是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嘶~”趙雪豔倒吸了一口涼氣不敢看了。
安娜的眉頭也皺了起來,似乎回想起了自己當初中彈時的場景。
大概三分鍾左右,子彈被挖了出來,掉落在了地上。
林峰胳膊上的血正在咕咚咕咚的往外冒,看上去觸目驚心。
他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包煙,我趕忙去幫他點燃了。
林峰猛抽了兩口,然後把煙灰彈在了傷口處,他猛然睜大了雙眼,手顫抖的都快夾不住香煙了。
我知道這種感覺,也知道林峰為什麼這麼做。
“小峰,幸苦你了,這裏沒有止血藥讓你受苦了。”琴姐看的有些心疼。
林峰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又接著抽了好幾口,然後把煙灰繼續彈在傷口處,嘴裏忍不住發出了一道痛苦的聲音。
安娜偏過了頭不敢在繼續看,我同樣也不敢看下去了。
不知不覺中林峰抽了三根煙,將三根煙的灰全都彈在了傷口處,而後用衣服上的布把傷口給包紮起來了。
做完這些,林峰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說道:“好了,我們繼續走吧。”
我扶起了林峰,開始向前行走,我們走了半個小時左右,終於看到了一個村子。
村子裏燈火通明,讓我們看到了希望。
“進村吧。”琴姐加快了腳步,我們趕忙跟上了她。
在來到村子裏後,我們隨機敲響了一家的門,一位頭發全白的老太太出現在了我們的麵前。
這個老太太看上去有七八十了,雙眼盯著我們看了很長時間,嘴裏忍不住說道:“你們是?”
“老年人,我們是路過這裏,車壞了,想在你這借宿一晚上,你看怎麼樣?我們不白住。”說著琴姐從口袋裏拿出了幾張紅皮,就要遞給老太太。
誰知老太太竟然給推了回去,說道:“進來吧。”
見老太太不收錢,琴姐也沒有繼續客氣,收了錢跟在了老太太的身後。
我們進了老太太的屋子,裏麵的燈光很昏暗,而且看不到其他人,這麼說這裏很有可能就隻有老太太一個人。
“你是哪裏的人?”老太太給我們搬了凳子,我們全都坐下了。
“我們是外鄉人,真是感謝您了。”琴姐帶著笑容非常的有禮貌。
“不用謝,我這裏很久沒人來了,你們過來我這也熱鬧一些。”老太太的眼神有些渾濁,也有些淚水,不知是因為眼睛不好了,還是因為想起了自己的孤單。
“你們餓了吧,我去給你們拿吃的。”說著老太太朝自己的廚房走去了。
看著老太太的背影我對琴姐說道:“琴姐,我們走的時候給老年人留些錢吧。”
琴姐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不多時老太太拿了很多的饅頭過來,我們接過之後直接開啃了,我還是第一次覺得饅頭這麼香。
看見我們的吃相,老太太那叫一個高興,笑的嘴都快合不攏了。
等到吃完後,老太太給我們指了房間,讓我們在她的西屋住下了。
這個西屋不小,我們幾個人雖然擠在一間,但是感覺很寬敞。
林峰因為受了傷,是第一個睡著的,然後是我們。
在我們睡到後半夜的時候,外麵突然響起了砸門的聲音,並且伴隨著喊叫聲:“我回來!快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