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實不是她工作太忙的緣故,隻是昨晚做了一個夢,夢到紀黎昕出意外死了,她簡直哭濕了一個枕頭,好不容易醒來,又是哭又是笑,意識到,某人早就已經在她的心底紮根,要想拔除,就是付出撕心裂肺的代價。
艾小曼開始喝酒了。
酒精雖然能讓人不理智,但不可否認的,也是麻痹神經最好的藥物。她一開始去了一個清吧,沒有嘈雜複雜的環境和人物,隻是想找一個能夠安靜喝醉的地方。
然而,心裏懷揣著的,還是沒有放過她,正喝著酒,忽然看到不遠處一個麵容外貌與某人極為相似的異性,她明明確定那人絕對不會是紀黎昕,可還是忍不住的上前‘搭訕’。
那人一個回頭,看到正臉,就完全和紀黎昕不像了,艾小曼意料之中,卻又很快失落,和那人道歉。
可來清吧的也有是來求邂逅的,見艾小曼失魂落魄的樣子,他起了一些心思,故作自然大方的與她搭話:“一個人來喝酒?心情不好?”
艾小曼並沒有心思搭理,又是一句‘抱歉’,可那人仍然是不依不饒,到了最後,艾小曼隻能付了賬先行離開,是第一回來這個酒吧,也是最後一次來了。
外麵天色不早,艾小曼離開清吧,裹了裹身上的外套,雖然喝了一些酒但渾身還是冰涼的,就好像離開某人後,再也沒有激動發熱的心。
她叫了一個代駕把自己送到寫字樓,等待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酒精影響,又看到了‘紀黎昕’,這個人是真的和紀黎昕有五六分的相似,她忍不住就追了過去,差點摔倒。
這人吃驚了一下,不知道她為什麼要追自己,也十分禮貌友善的讓她晚上走路小心一些。
艾小曼有點狼狽的道謝,等回到空無一人的辦公室,才卸掉渾身的力氣痛哭了一陣。她真的認輸了,覺得可以慢慢忘記某人,但這根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哭了一場後,她也終於冷靜了下來。
既然沒辦法忘記,那她就不刻意去忘,和紀黎昕的過去其實並不是一場折磨,她隻會帶著這份思念和過往繼續的走下去,哪怕多年以後能遇見,她也是能微笑著與他相視的。而不是去做一個糊裏糊塗,瘋癲癡傻的蠢女人。
艾父艾母很快發現艾小曼好像有點改變,但這樣的改變是好的,他們十分欣慰和欣喜。
艾小曼如今可以用一個意氣風發來形容,掙脫開心靈的束縛,她幾乎是完全打開了新的認知和麵貌,用之前的經驗,讓手上的雜誌很快就入了大眾的眼目,小有名氣。
前期的努力和投入都不是白費的,抓緊這成功的開端,她開始擴大自己的團隊,招攬更有經驗和水平的員工。
她的雜誌雖然很新,但是那其中的勢頭還是讓很多人都看到後期的輝煌的,一發出招聘啟事,就有許多人躍躍欲試,投來了真誠的簡曆。
而艾小曼手上的雜誌現在還是在走路的小孩,挑選人隻在精不在多,麵試了十幾個人後,定下了一男一女。
一個是今年剛畢業的男大學生何文若,雖然對人生目標還有些迷茫,但是很願意在這裏紮根,汲取第一份社會經驗和履曆。
另一個,則是一個年輕的女人杜珞,有一點雜誌工作方麵的經驗。
而讓艾小曼願意錄取她的原因不光隻是這一點,了解她的夢想就是去《娛樂先知》,做專業的娛記,報道該報道的,不走歪門邪路,就對她很是欣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