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牧師的宣布聲中正式成為了夫妻,但是夏雪柔始終不能明白這件事到底是怎麼發生的。
婚禮結束之後冷瀟然領著她向各位賓客致敬,但是她的麵色慘白,最終是連話都無法說出,隻能勉強的微笑。
因為她知道,如果她在今天這麼重要的日子裏,連微笑都不給冷瀟然擠出一個,那麼最後的下場依舊是“她爸爸會很慘。”
終於離開了會場,他們要驅車前往下一個地點準備酒宴的事情,可是夏雪柔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說到:“香兒呢?香兒去哪兒了,我要見香兒。”
“什麼香兒?不管你要見誰,都得過完了今天在說。”兩人上了車後,冷瀟然讓她坐裏麵,並且鎖上了她那邊車門的鎖,冷冷地說道。
“不,我現在就要見香兒,求求你讓我見見她吧。”夏雪柔苦苦地乞求道,事到如今冷瀟然還有什麼可不放心的,他們都已經結婚了,而且他拿她父親的事來威脅她,難道她還能跑得了嗎。
現在的她隻是想要一個答案而已,上錯車,或者弄錯新娘什麼的已經太荒唐了,就算與她在婚禮公司相遇的那個女孩碰巧也叫夏雪柔,但是她掀開麵紗那一刻,冷瀟然不就應該知道她不是他原本要娶的人了嗎?
她隻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要見到香兒,就可以知道從頭到尾發生了什麼事。
“不行!從現在開始,除了我身邊,沒有我的批準你哪裏也不能去!”冷瀟然理所當然地命令道,不管她現在的想法是什麼,他隻在乎他要的結果。
於是夏雪柔再也沒了轍,就算是想跳車,就連車子也在他的控製之中,她又一次成了他困在甕中的小鱉,隻能無奈的在心中糾結。
車開出了不一會兒,夏雪柔突然問道:“是你安排的是嗎?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從我第一天說要退婚起,你就安排了今天這樣的一個結局,這一切都是你的陰謀對吧?。”
夏雪柔美目凝視,靜靜的等待著他的回答。但是他俊秀冷漠的臉上卻並沒有絲毫的表情,冷峻的眼神一直凝視著那一輛豪華加長林肯,默然不語,半晌之後,嘴角猛然勾起一絲細不可察的冷笑,隱隱之中帶著一種莫名的詭異,讓人不由自主的一陣心慌和畏懼。
夏雪柔幾乎已經完全的可以確認了自己的想法。果然這一切都是他的陰謀,先前是她不願去想,不願去相信,這個時間上竟然會有這麼可怕的人,以踐踏別人的希望作為快樂的源泉。
但是她不明白呀,為什麼,為什麼到頭來還是會變成這個樣子。
“為什麼是我,為什麼偏偏選擇我,天底下這麼多的好女人你不選,為什麼偏偏要選擇我做你的新娘。”
“我說了,有什麼事,晚宴結束之後再說。還有,待會我父母一定會來你的麵前問候,如果你在是這副要死不活的鬼樣子,你覺得會用什麼方式回報你呢?”
夏雪柔知道自己現在的臉色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好起來的了,因為換了婚紗,所以手機也不在身上,她現在可謂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於是她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這一巴掌非常響亮,讓冷瀟然不由得一愣,給了她一個詫異的眼神。
這一巴掌隻是開始,夏雪柔啪啪啪啪的在自己的臉上打了好幾下,打得臉都紅了,冷瀟然看她這副樣子,急忙捉住她的手說:“你要幹嘛!想用這種方法自殺是不是太蠢了一點!”
“你不是讓我不要再那副要死不活的鬼樣子嗎?我知道我現在臉色很難看,可是我也不知道要怎麼才能讓自己好起來,所以給自己幾個耳光,希望麵色能夠紅潤一些。”
冷瀟然頓了頓,拉著她的那隻手完全的鬆開了,沒想到想夏雪柔那樣溫柔動人的人,也有狗急跳牆的時候,隻是她的狗急跳牆跳得比較愚蠢,是建立在傷害自己成全別人的基礎之上的。
“其實你不用這個樣子,你隻要說一聲你不在乎夏冬天的死活,我就拿你無可奈何,隻能放你走了。”冷瀟然收回了所有放在夏雪柔身上的驚訝說道。
“他是我的父親,我怎麼可能不在乎他的死活。”夏雪柔突然覺得冷瀟然的提議十分可笑。
“哦?父親嗎?因為是父親,所以就要為了保住他的性命而出賣自己一生的幸福,你這個私生女可真是當得偉大呀。”
夏雪柔一驚,猛地抬頭看他說到:“你查我!”
冷瀟然冷哼一聲笑道說:“我怎麼可能會娶一個完全不知道背景的女人做自己的老婆,不過夏冬天也真是夠大膽的了,送了一個不潔的女人給我就算了,竟然還是一個肮髒的私生女,你們真是活膩了是不是?!”
夏雪柔想反駁,可是她根本無從反駁,隻能蹙著眉心,柔軟的語氣說:“那你想怎麼辦,既然你知道了我是一個肮髒的私生女,你為什麼還要娶我?”這不是很不合理嗎?他冷瀟然是出了名的潔癖,她也絕對相信以冷瀟然的本事,要找多少幹淨的女人為他侍寢也絕對是可能的,可為什麼,偏偏選擇了他最看不起的,最肮髒的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