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好再新的東西也不能代替記憶。”夏雪柔說道。
“存活在過去的日子裏才是真正的愚蠢,如果你不說這個,我還打算讓你回家收拾一些東西的,看來我兩的生活方式出入太多,我得一點點的把你扭轉能跟上我的節奏才行。”
這才過了多久,方才那個依偎在欄杆上的憂鬱男子又變回了這麼冷淡的人。
夏雪柔不語,車直接開到了酒宴的會場。
在場的人果然都是一些商界的領頭羊,還有不少地區上的高級官員,他們都是大忙人,就等著這對新人的快快道來,他們敬一杯酒後就會離去。
雖然冷瀟然還這麼年輕,但是這些比他年長許多的長輩還是要給他三分薄麵,可想而知他叱吒風雲的程度,夏雪柔頓時覺得,她這輩子都不可能抵抗得了這個男人的。
敬了一輪酒後,會場上的人散去了許多,冷華南和千秋看到終於閑下來的夏雪柔和冷瀟然,這才上前去和兩位新人說話。
冷媽媽千秋經過一番打扮之後比那日在冷家看到的美麗更多了幾分華貴與雍容,她來到夏雪柔的身邊,堆滿了真心的笑容,冷瀟然看到母親如此,再一次的確定,不管娶夏雪柔的最終目的是什麼,但是把她先留在冷家是絕對沒有錯的,至少能讓母親開心。
千秋給了夏雪柔一塊小點心說:“餓了吧,快吃吧,小心別把唇彩給吃掉了。”
結婚就是這個樣子的,新人要從早忙到晚,就是到了最後,也不見得能吃上一點東西,所以一定要盡可能的找機會吃東西。
夏雪柔接過東西,微笑地說了聲謝謝,還好冷家除了冷瀟然是那副冰塊臉,其他的兩位老人家還算和氣,話說,這麼溫暖的父母到底是怎麼生出一塊冰的,這不符合遺傳學原理呀。
千秋看到夏雪柔還是十分客氣的樣子,從她的肩頭撩下一縷秀發說:“那天說你和瀟然的婚事時看你那個樣子,還以為你是瀟然帶回來騙我們的,心裏老是失落了,沒想到你們結婚結得這麼突然,原來那天的表現是為了今天能給我們一個驚喜,心中這才安寧一些。”
夏雪柔無奈地擠出了一絲笑容,心想,冷爸爸冷媽媽,原來你們到真是聰明呀,可你們卻想不到,這戲可以演一場,當然也可以演第二場,最可怕的不是反複演同一場,而是一直再演續集,她怕她很快就吃不消了。
千秋又道:“說實在的,瀟然在外麵和什麼女孩子在一起我們也不是不知道,也是多少有意無意見過一些的,可是就是沒有那種親切感。那天看到你和瀟然在一起,我的第一個念頭呀就是,是這個女孩了,我們家瀟然的那根遺落滄海的肋骨終於被他找到了,隻有這個女孩才是世界上最配瀟然的人。”
夏雪柔瞪了瞪眼,心想,不是吧,她是冷瀟然的那根肋骨,那怎麼沒讓她在茫茫滄海中被狗吃掉,反正還有千千萬萬的水晶骨,鑽石骨等著他去挑選,實在不行就放棄,對他冷瀟然,少了一條肋骨也不會這麼樣。
“柔柔呀,你怎麼不說話呀,是不是累了,不如到內庭裏休息休息吧。”千秋見一直隻有自己在講,而夏雪柔就是在旁邊做著自己看不懂的表情,於是問。
“沒事的阿姨,我隻是有些怕生罷了。”夏雪柔急忙擺手否認。
“你剛剛叫我什麼?”千秋說。
夏雪柔一愣,她剛剛叫了什麼來著,想了想道:“阿姨……”
“這孩子怎麼……”聽到這聲阿姨,千秋有些失望的忘向了一旁正在和兒子聊天的冷華南,然後走了過去,用手肘撞了撞他說,“柔柔還叫我阿姨呢……”說話時的那個樣子,好像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把冷華南心痛得摟在了懷裏安慰了半天。
“哎呀,這不是還沒敬過公婆酒,沒收改口費嗎?”冷華南安慰到。
這時冷瀟然來到了夏雪柔的身邊,臉色很不好地低聲質問夏雪柔:“你是怎麼搞的!看我媽都傷心成什麼樣了!”
夏雪柔那是一陣委屈,她做什麼了她,她為了不做錯事,連話都不敢多說一句了,怎麼還會引來這樣的無妄之災。
這是冷華南領著千秋來到兩人麵前,冷華南從西裝內袋裏拿出了一個紅包遞給夏雪柔,夏雪柔不明這意圖,所以遲遲沒有接過。
冷瀟然大手在她腰上推了一把,她看了一眼冷瀟然的眼神,這才猶猶豫豫地收下了紅包,微微地鞠了一躬,說:“謝謝叔叔。”
“柔柔呀,你們舉行的是西式的婚禮,本來這改口費我是打算明個兒敬茶的時候再給的。不過我們家秋兒有些等不及了,所以現在給你,也顧不得什麼規矩了,你就當應景,改口叫爸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