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抱著的夏雪柔整個卷進了寬闊的胸懷裏,她搖搖頭,不是那個意思,她哭不是因為他弄疼了她。
她還在顫抖,冷瀟然就把她抱得更緊了,希望能用自己的身體安撫她的恐懼。“那為什麼哭呢?告訴我,如果不是違背我的意願,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為你辦到的,隻要你乖乖的,乖乖的做我一個人的小白兔。”
夏雪柔抽泣地聲音從深埋在他懷裏的地方傳出,“我不想住在這個地方……”
冷瀟然已經軟和的心,聽到這話立刻抽了一下,他斬釘截鐵地厲聲否決了她的想法:“不行!你既然嫁給了我,就要和我生活在一起!這是沒什麼好商量的,而我勸你最好也不要在提這件事了!”
“這裏……這裏不是家……你和別的女人……任何女人……在這張床上……我不想在這裏,不想……”說完這席話,她便像潰了堤的河水,一發不可收拾地哭了起來。
冷瀟然愣了,他以為她抗拒,是因為不想和他生活在一起,沒想到她不願在這個地方多呆,是因為這裏曾經躺過別的女人。
她在意,她開始在意自己的過去了,這是一個好的開始,非常好,因為在意就是在心上挖坑的第一步,等有一天在意越來越多,那麼坑便會越來越大,到了沒有東西再能把坑填滿的時候,她就要徹底的傷心了。
夏雪柔在淚泊中醒來,沒有在血泊中醒來她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她撐起身子,望向一旁,身邊沒有別人,偌大的床上隻有她獨自一人。她捂著頭,除了昨天晚上在宴席上多喝了兩杯的頭疼外,她沒有感到身體上因其他外力因素帶來的疼痛。
不,她無意間看到了手腕上的青紫痕跡,突然回想到昨晚發生的一些事情。
昨晚冷瀟然像瘋了一樣好像要把她四分五裂了一般的,可是不知為了什麼,他突然停止了他的一切動作,而且好像是抱著她來著,安慰了好久。
對,她記得這一切,冷瀟然是安慰她來著了。她突然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總覺得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冷瀟然不明去向,所以她想問些什麼也不知道要問誰才好。
不過她倒是有些渴了,撩開被子下床,她竟然是穿著衣服的。
是一件男人的襯衫,她不記得自己再被冷瀟然扒光之後有起來穿過什麼衣服,那這是怎麼回事?不會是冷瀟然幫她穿的吧……
想到這兒她就不禁的臉紅起來。說來也奇怪,她和冷瀟然也不是第一次裸裎相見了,為什麼就是沒有辦法放得開呢。
走出房間給自己找了半天才找到可以喝水的地方,她撐著身體背靠在台上,心想,這兒就是她以後要生活的地方了嗎?眾人所向往的雲頂,可是對於她來說,這兒就是冷瀟然的酒池肉林,他無數次把數不盡的女人帶到了這兒,現在要她在這裏生活,那他以後若要在帶女人回來,不小心被她看到的時候,她是不是還要點頭哈腰的說這對不起,然後退出房間。
所以她才說這裏不是家,而他要她生活在這裏,也絕對不是把她當成一個妻子在看待。
夏雪柔,你別傻了,他隻不過是在玩而已,怎樣有趣他就怎麼玩,反正最終筋疲力盡的隻會是你。
想著想著她就出了神,完全沒有發現已經有人站在了門口,用火辣辣的眼光盯著她:“這身打扮很不錯呀,以後你在家的時候就這樣了,不許多穿!”
冷瀟然不知什麼時候回到了辦公室,在房間看不到夏雪柔的時候還以為她走了,竟然心急如焚的找了一通,還好在廚房找到了她,不然他一定會讓她私自離開的行為付出代價的。
夏雪柔愣了愣,扯著衣角,想讓衣服能在下一些好,可是她的腿是那樣的修長,根本無法遮蓋完全,於是她一邊說著對不起,一邊往門外跑。
對不起什麼,她怎麼動不動就喜歡跟他說對不起,冷瀟然蹙了蹙眉,在門口的地方截住了她,夏雪柔疑惑且無辜的抬眼看著冷瀟然,冷瀟然淡淡地說:“換衣服吧,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冷瀟然也沒有具體說是什麼地方,隻是又給了她一套新衣服,然後讓她換上,帶著她坐上了車。
夏雪柔隱約看見不遠處有拖車在拖車,她伸頭望去道:“那好像是你的車子,你昨天不是還開來著麼?怎麼今天變成這副樣子了?”
變成什麼樣子了?不好形容,反正就是不成樣子了,她之所以能認出那是冷瀟然的車,完全是因為看到了車牌上他特有的標記。
冷瀟然淡淡道:“這就是傷了我的東西的下場。”
傷了他的東西?她怎麼隻記得,昨天是他拿起了石頭把車給砸了的,還給她手臂上來了一到傷口,是他傷了車,這車哪有本事傷他分毫。
不過他做事一向沒有沒有道理,因為他就是最大的理,沒有人可以放抗他,即便那隻是一輛沒有生命的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