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次沒有在即墨或者鼇山衛住下,因為這裏不遠了,直接的回家去,也因為他們看見路上現在是越來越多的流民,他們必須盡早一些回去。
不過劉布他是接見了劉遠山等人。
以前的劉布是頂著劉家大少爺的身份讓別人尊重他,今天的劉布卻是坐穩了他即墨營守備千總的位置,他訓練出1000多名家丁,成為這裏一帶最為強大的存在,他們也都沒有向周、王等人隱瞞,劉布說道:“本官是去消滅張永信他們一夥。”
張永信一夥被團滅,這件事已經通通過官方的塘報,通知了全行省,那是轟動全山東行省的大事,就連東三府這邊也震動不少,周文彤他有看塘報,他自然知道是什麼回事,但是他居然想不到就是劉布他們幹的,他和王胖子交換了一個眼色,非常的害怕不已。
周文彤和王胖子他們是被逼著進了劉家這艘大船,進了以後他們才發現其實劉家野心不小,他們都有些害怕了,但是他們知道又怎麼樣,身上有把柄在對方手上,出了什麼事,估計他們也討不了好,所以隻能為人家賣命了。
周文彤和王胖子他們在回來以後,就馬上在這裏開倉放糧,組織人手,安撫流民。
周文彤在這一方麵還是比較有經驗的,因為他畢竟是正式的官員,有著很強的管理能力,他看見流民人很多,馬上就安排流民們開始在城外搭建大量的草棚和木棚,先讓這些流民們住了下來,安頓了下來。
周文彤現在是破罐子摔壞了,所以他直接的把縣府衙裏麵的存糧就調撥了出來,作為賑災的物資給流民們用。
另一方麵安排縣衙裏麵的衙役們開始把流民進行安撫和分流,把他們登記造冊,進行了分類和安排,安排一些人去造房子,一些人安排去山上砍柴,以防冬天來了,沒有柴火燒取暖,都被冷死了。
他沒有讓這些流民都進了城,隻是安排一些老弱病殘進城裏麵去,青壯們全部都安排住在了城外,建造更多的營房,去采集更多的柴火準備迎接冬天的來臨。
縣衙裏麵的存糧不多,幸虧王胖子他是當地的大戶,家裏麵儲存有非常多的糧食,王胖子知道是生死關頭,也都咬著牙齒,把家裏麵的錢糧都調過了出來,全部都給周文彤進行發放,賑濟難民。
王胖子的作為被滿城縉紳們說傻,王胖子他隻好打腫了臉充胖子:“適逢災年,百業凋零,民不聊生,正是我輩縉紳慷慨解囊,捐資捐物,救助百姓之時,王家以耕讀傳家,一向以造福槡梓,澤惠鄉裏而著稱,現在正是積德行善,兼濟天下之時,諸公何不慷慨解囊……。”
但是王胖子的行為也沒有引發潮流,城中的縉紳富商看見農民這麼多,隻有少量的富商和縉紳們拿出錢糧來賑濟難民,更多的還是袖手旁觀。
而且現在他們大多數人知道,他們不會響應周文彤的號召了,因為周文彤就是一個笑話,據說朝廷派出的差使已經到了膠州那裏,直接的就要下來把他拿了去京城裏麵問罪。
京城裏麵已經對周文彤定了調子,那就是押進京城裏麵去,菜市口問斬。
試問在這一種情況之下,有誰會尊重他一個隨時被押解進京的縣太爺的命令,大家都等待新的縣令來,看朝廷撥了多少錢糧,然後再做決定。
當地官員他們主要的意思還是這個話,那就是賑災是必須的,但是必須是在朝廷的引導和安排之下進行,由朝廷出了大頭他們出小頭。
現在周文彤他求劉布也是因為一件事情,那就是朝廷來押解他的差使已經到達了膠州了,他們隨時會來即墨把他押解上京,公開問斬,他該如何是好?
聽說周文彤隨時要被押解進京,王胖子他臉露笑容,顯得有點高興。
不過劉布接著來的話就讓他笑不出來,高興不來,劉布他說道:“不是讓這王胖子京城去解釋了嗎?怎麼對方的差使還是來了,你幹什麼吃的?”
王胖子解釋說道:〞沒有辦法啊,小人雖然已經寫信,快讓人快馬傳給我兄長,但是我兄長對於朝廷怎麼處理這件事,他也左右不了朝廷的意見。”
劉布他說:“你們現在就是一條線上的蚱蜢,如果你們敢玩什麼花樣,有什麼後果你們一起負責,如果朝廷的差使來了,順手也把你給押解進去,順便給斬了。”
王胖子他隻好喊冤,他說道:“千總大老爺,這真的是不關我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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