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洪承疇的眼裏,李成梁空有名將之名,卻沒有名將之實,可以這麼說他一手造造了將建奴的崛起,他離任的時候,也拿他一手養出來的這一頭老虎一點辦法都沒有,所以說雖然他是以伯爵的身份退休,但是他身上確實帶著恥辱的光環,像這種養賊自重,引火自焚的事情,洪承疇他絕對不會這樣子幹的。
正是因為洪承疇他有了這些想法和見識以後,他才明白一點,那就是像劉家這種勢力,絕對不能姑息,絕對的不能容忍,一定要想辦法把他們給滅掉,否則他可能就是另外一個建奴了。
大明朝廷為什麼可以傳了200多年的天下,那就是因為大明一直執行的就是重文輕武的政策,這些文官勢力大力的打壓武官才令大明200多年來都沒有藩鎮作亂,也都沒有將軍舉兵也作亂。
現在大明的年景不好了,地方的軍閥開始軍閥化,這並不代表大明就會像當年的大唐帝國一樣逐步的節度使化,以至於中央對地方都沒有了控製能力。
洪承疇他發現自己有些尷尬了,那就是自己帶著全副儀仗敲鑼打鼓的前來劉布的軍營之外,叫他前來拜見,而劉布居然不來,還被劉布的親兵把他攔在了軍營之外。
這令洪承疇他非常的不爽,非常的憤怒,而且他來這裏隻是興師問罪的,並沒有直接想跟劉布火拚的想法,但是劉布這次確實令他有點羞刀難入鞘了,現在劉布就在當眾打他的臉,如果他不打回去的話,估計這是對他威信很大的削弱。
但是這也令洪承疇他有一種騎虎難下的感覺,那就是真的要跟劉布,撕破臉皮,大舉的廝殺嗎?
劉布現在是他絕對不會聽從洪承疇的調遣,違反軍令那是肯定的了,如果洪承疇下達了軍令,對方拒不執行,那怎麼辦?
洪承疇他都沒有選擇了,隻有一種,那就是出動軍隊,把劉家軍給剿滅了,任何一支違反軍令的軍隊都不能留,一旦留下來就是禍端,就是禍害。
洪承疇他現在就十分為難了,現在的劉布擺明跟他不對盤,擺明不對付,不聽他的,如果他不出手收拾這樣的人,別人也跟著學,他就更加沒有臉麵了。
但是如果雙方在城裏麵公開的大打出手,把這件事情給鬧大了,又應該如何的收尾呢?像知道劉布可不是普通的一名總兵他可是鳳陽總兵,因收複鳳陽而名聞天下,那是在皇帝那裏都掛了號的人物,本身也都擁有極其強大勢力,絕對不是他洪承疇想欺負就欺負,想整頓就整頓的那一些人,洪承疇他就在猶豫自己應該不應該采取強硬的措施。
正在洪承疇他騎虎難下的時候,劉布在大批親隨的簇擁之下走了出來,留步他在十幾步之下就向洪承疇做了一個揖,說道:“末將鳳陽總兵劉布,見過洪大人,不知道大人遠道而來,有失遠迎,請大人見諒。”
劉布其實現在也是非常的氣焰囂張,非常的驕傲的,至少以他的身份見洪承疇應該要磕頭的,作為一個武將見上司不磕頭,這是十分無禮的,你一個武將什麼時候有文臣的身份,可以見官不跪?
但是洪承疇就是鬆了一口氣,至少對方現在的做法,可是讓他有了借口,可以就坡下馬了。
洪承疇他就在與劉布打與不打之間進行為難,如果劉布真的把他堵在軍營之外,也不來拜見他,也不向他行禮,他別無辦法,隻能向他興師問罪了,利用它本身的權威和尚方寶劍,壓製對方,讓對方屈服,現在對方還是對他進行了表麵上的屈服,這就令他有了就坡下馬的借口。
洪承疇他雖然很想讓對方跪下來向他磕頭,而且還一直讓對方在這裏長跪不起,磕頭不停,但是他知道這不現實,如果對方不鳥他,他隻會更加丟臉,所以他隻好說道:“劉將軍免禮,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劉將軍年紀輕輕,居然就擊潰了張獻忠大軍,生擒了張獻忠,收複了鳳陽,如此英雄少年,真乃是是朝廷之福,大明之福。”
這些話隻是假惺惺的客套話,洪承疇他心裏麵肯定是罵了劉布十八代祖宗,但是表麵上不得不說一些違背良心的話,讓大家都表麵上好過一些,他知道對方並不是他拿出了總督的身份,就可以壓製得了的。
如果是他以前,隻是跟盧九德混,他還可以用這一招,令對方屈服,但是對方現在又跟如朱大典沆瀣一氣,穿一條褲子,總兵跟巡撫穿一條褲子,肯定可以坑死上麵的。
劉布聽到對方對他不停口的誇讚,也知道對方這是口不對心,但是他也都沒有別的說法,打了一個哈哈說道:“難得大人大駕光臨,末將在中軍下營之內擺下了接風宴,歡迎大人,為大人洗塵,請大人光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