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很霸氣地揮了揮自己的衣袖,連看都不看三奶奶一眼,沉聲說道:“你這死老婆子你管不著,連一點見識都沒有,來購你魂的人馬上就要過來了,我看你還能往哪裏跑?”
三奶奶聽到男子說的話,一聽到來鉤自己魂的人馬上就要過來了,當時身子不停地顫抖起來,還沒有過去幾秒,從三奶奶口中發出了兩三聲最難聽最刺耳的笑聲:“哈哈哈,哈哈哈,我老婆子,可不是靠魂魄支持著身體,老婆子的魂魄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裏了,老婆子我隻是靠著一口氣吊著呢。而你卻不一樣,你是魂魄,會被他們帶回陰曹地府的!”
我隻是猜到了三奶奶詐屍的原因,就這樣詐屍,隻是靠著一口氣驅使著,身體裏並沒有魂魄。難道勾魂的人不是來帶走三奶奶,而是帶走跟在我身邊的男子,他們來的真不是時候!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事情就變得十分不妙,我且不說這個男子就算是我的‘丈夫’,而是我害怕他被帶走後,我打不過已經詐屍的三奶奶,讓人討厭的老太婆。
他不被帶走的話,最起碼他是不會讓我死的那麼快,並且還是保護的很好,那最少他還要看在我肚子裏有他的孩子的麵子上會保護我,我還是不肯相信我真的懷孕了,還是一個‘陰人’的孩子。
我記憶中的那夜是兩年前的七月七日,在那一天糊裏糊塗的跟這個男子上了床,並且滾了一晚上的床單,剩下的時間都是在重複著那一晚做的夢。
我想了又想,一次就中獎的幾率大不大不是我說的算,能在我的肚子裏呆了兩年的鬼胎,這個鬼胎算不上是什麼好的東西。我已經想好了,這一次能從隱村裏活著走出來,我就馬上去醫院好好地檢查一番,如果是真的懷孕了,我就會打掉,真的不行的話,我就去找道士!
“喂,喂,他們是不是在抓你?要不要我們先跑吧!”我感覺到一陣陣恐懼,用手指戳了戳他的後背繼續說道:“她是詐屍,你是鬼,你被抓走了怎麼辦?我們還是快跑吧。”
他突然轉過了頭,不知道是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還是在安慰我,反正天太黑了,我沒有看清楚。他咬著牙齒狠狠地說道:“你剛剛叫我什麼?你再說一遍!”
我渾身發起抖來,連話都沒有說,我都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我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叫他?隻好就這樣一直喂喂喂地叫他了。以前村子裏的那些女子不知道自己的男人叫什麼,隻好用喂喂喂地喊,我也這樣喂喂喂地喊他了。
三奶奶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趴在了地上,三奶奶爬在地上的姿勢怎麼看也像動物要準備發起攻擊的樣子,我悄悄地一步一步往後走了幾步,如果男子不走了那我就要先行一步離開了,我好好地勸你,你也不聽,那能怪誰呢,我也是沒有辦法啊,看勾魂的人一過來他該怎麼辦?
我趁著他們還沒有來得及注意我,趕忙扔下了行李箱,大步地朝著村子所在的方向跑了過去,我的爸爸媽媽還在村子裏,我必須要過去。但是那條土路被他們擋住了,我隻好走那條陰森小路,我一直在祈禱著千萬別有什麼動物來嚇唬我……
我隱隱約約地聽見了男子罵了一聲,不知道是不是在罵我,也沒有聽清楚他在在罵些什麼,我能肯定他一定很生氣。
跑了一路,我突然聽見有人在說話,我便輕輕地走了過去,躲在了一個大樹的陰影裏,這個陰森的地方,應該沒有一個活人能在這種鬼地方過夜,就算碰到了也不一定是活人,先偷看一下再說吧……
借著月光,我看見一個樹枝在不停地搖晃著,好像有人坐在那裏,那個樹枝上麵,還有著一根鐵鏈子散發著一陣陣寒氣,鐵鏈子一直到了地上,鏈子好像還捆綁了好幾個看起來一摸一樣的人……
“我說妹妹啊,這個慕家老二太太的三魂七魄還差一個魄,我們該上哪去找啊?我們在這裏停留的夠久了,我們再找不到,閻君那裏肯定說不過去,我們還要遭罪了……”
在樹上說話的是一個男人,但不是站在樹枝上的那個人,如果不是那個男人說話,我還發現不了他們,他們一人穿著一身黑色的壽衣,臉是烏黑烏黑的,另一個人是穿著一身白色的壽衣,臉色是慘白慘白地……我想了一大會,難怪我在這之前怎麼沒有發現他們。
我嚓,這不會是勾魂的黑白無常嗎?我小時候經常聽爺爺奶奶在一起說過,奶奶一個人的時候到沒有和我說過黑白無常的事情,一開始我以為爺爺奶奶是說著玩呢,這下子是真的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