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想越覺得很不可思議,按道理說我爺爺的腦袋跟身體是徹徹底底地斷開了,難道還有人把爺爺的頭接上了?我越想越感到身子一陣陣發冷。
過了一會兒,媽媽媽媽提了一大袋子的黑糯米走了出來,臉上很焦急,急忙地問了出來:“他們,他們先在走到哪裏了?”
那個大漢一邊往外邊走,一邊說道:“他們在回來的路上,我們就順著小路找過去肯定能找到他們的,俺隻是跟老二先回來,是回來報信的。”
我看到媽媽跟著那兩個大漢往外邊走,我也跟了過去,媽媽看見了,朝著我喊道:“你跟過來幹嘛?你好好地在家裏給我等著!”
我轉過身子,看了看還沒有完全撤掉的靈堂,對著媽媽說:“我一個人留在這裏很害怕,我真的很害怕……我要和你們一塊去嘛……”
媽媽聽了我的話,感覺到有道理,什麼話也沒有說,轉過身子去。
我和媽媽剛走到村子小路,就看了三爺爺和奶奶,還有幾個人臉色很難看地抬著爸爸,連話都沒有說。
我仔細地一看,爸爸的臉色發青發黑,口中一直在吐的白沫子,露出來的肩膀有一個很大的咬痕,那個咬痕流著黑色的血液,還散發著一股股很腥臭的氣味。
三爺爺看到我們在村子的小路上,大聲地問到:“黑糯米呢?你們沒有帶黑糯米嗎?”
媽媽聽到三爺爺的喊聲,大步地跑了過去,把裝著黑糯米的袋子遞給了三爺爺。三爺爺把手伸在了自己隨身帶的布包裏拿出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塞進了我爸爸的嘴裏,又打開了媽媽遞給他的袋子,抓了一把黑糯米撒在了爸爸的傷口上。我看到爸爸的傷口上冒出來一陣陣的白煙,越看越覺得很邪乎。
我在爸爸的身邊看來看去,看了好大一會,這才知道,塞在我爸爸嘴裏的那個東西是黑驢蹄子,聽說那個東西是辟邪的。
三爺爺做完了這一切,臉色蒼白並且很難看地揮了揮手,讓人把我爸爸放在了地上。誰知道剛把爸爸放在地上,爸爸就在地上打著滾,口中一直發出來‘嗚嗚嗚’的聲音,爸爸伸了伸手,想把口中的黑驢蹄子拿出來,卻被三爺爺死死地釘在牆上。
別看三爺爺年紀很大,一把白花花的胡子,力氣不是一般的大,爸爸被三爺爺釘在牆上,怎麼動也掙紮不開。
我和我媽媽看到這一幕,傻傻地站在那裏,媽媽連哭都忘記了哭。過了一大會,爸爸終於安靜了下來,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三爺爺看到爸爸終於安靜了下來,這才招呼著人把爸爸抬進家裏,還時不時地查看著傷口,一邊在爸爸的傷口上撒了一把又一把的糯米。
我和媽媽也跟著回到了家裏,看到三爺爺用繩子把爸爸綁了一個結結實實的,我知道,這是為了不讓爸爸傷害其他人。但是,我不知道,爸爸還算不算得上是活人了……
真是的!三奶奶還真是夠狠的,一開始在路上就想殺死我,現在害我爸爸成這幅鬼模樣,我眼裏充滿了怒火,說不恨她那是假,現在我很想直接跑到她的墳前挖了。
再說了,我無法這樣子做啊,那天晚上黑白無常不是把三奶奶的屍體扔進了墳裏,是哪一個對我不利又把三奶奶的屍體挖了出來。
媽媽在院子裏,一直哭著,我怎麼勸媽媽也沒有用。或許,媽媽現在很後悔,後悔自己嫁到這個家,也沒有享什麼清福,就很快地遇上了這種事情。
我突然想起來一個事情,那個男子走的時候,好像跟我說過什麼事情,那時候我很困,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也沒有聽清楚,隻是記得他再說把什麼玉佩放在我的枕頭底下了,讓我有什麼事情就對著玉佩怎麼做,具體地就不知道了。
我馬上跑回了自己昨天晚上睡著的房間,終於我在枕頭底下發現了那塊古老的玉佩。我很努力地在回憶男子那天和我說了什麼,可是怎麼想也想不起來,我急的快要哭了出來。
將玉佩緊緊地緊緊地握在了手裏,我也沒有發現自己的聲音裏帶著哭泣地聲音:“喂喂喂,你快過來啊,我爸爸快要死了,你快出來救救爸爸啊,這個村子快要完了,我該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