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推開身上的冥倫,冥倫沒有防備,直接被我從床上推了下去,我撇開頭不看他,冷然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冥倫沒有說話。
我的心瞬間沉入穀底,突然覺得很疲憊,不知道跟我媽的僵持還有何意義。我深吸了一口氣,淡淡地說,“你走吧,以後別再纏著我了,我好累。”
房間裏發出一聲震天響,冥倫走前還不讓我安生,硬生生踹壞了我的床頭櫃,才一溜煙不見了。
第二天起來,房間裏靜悄悄的,冥倫的真的走了。我們本就不是一路人,其實早就該斷了,隻是洗漱的時候才發現,冥倫的玉佩還掛在我的脖子上,並沒有帶走。
我把玉佩從脖子上扯下來,隨手丟進抽屜裏,眼不見為淨。
去學校的路上,我看到呂佩佩身邊的男生又換了一個,長得高大凶猛,估計很符合那隻女鬼的口味。呂佩佩一向喜歡作死,如今把自己作進去也不足為怪。
我跟在他們後麵,慢吞吞地走著,不想再和呂佩佩正麵碰上。
進教室的時候,呂佩佩已經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了,我特意瞄了她一眼,總覺得她臉色發黑的,有一抹散不去的暗沉,不隻是我的心理作用還是那女鬼的作用。
呂佩佩本上翹著二郎腿在跟班上的一眾男生說笑,看到我進來,抬了抬下巴,眼睛意味不明的在我身上轉了好幾圈,說道,“慕綺麗,聽說你昨天真的去找老禿驢了?怎麼樣,老禿驢厲害嗎?你就不嫌油膩啊?”
她的話音剛落下,旁邊圍著的一群男生都轟然笑開了。
我的火氣騰地就上來了,狠狠甩了身上的書包,居高臨下地指著她,“呂佩佩,你嘴巴最好給我放幹淨點,到底誰齷齪大家心裏有數。你最好搞清楚,我不理你不代表我怕你,你再這麼糾纏不休,我不介意撕破臉!”
我劈裏啪啦地說了一通,今天心裏本來就不痛快,還要被三番五次的挑釁,換了誰都忍不了,既然呂佩佩想玩,那我也不介意拿她來發泄。
“我也不妨告訴你,你最好收斂一點,否則有你好看的一天。”我似真似假的提醒了一句。
呂佩佩自然是聽不出來的,隻見臉上一陣姹紫嫣紅,也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叫囂著就要朝我撲過來。
“怎麼了這是?”一個清朗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帶著微微的笑意,“上課了你們不知道嗎?”
是張恒。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他穿著一身西裝,人模狗樣地走進教室裏。
大家陸陸續續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我也坐下來了,呂佩佩倒也沒有再糾纏,跟著坐了下來。
張恒的目光掠過我,看向大家,微笑著說道,“你們陳老師有事請假一段時間,這段時間的物理課就由我來代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