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香璿眼神中閃爍著陰森的殺氣,她能夠看到被子之下的沈無露出來的肢體赤裸,隻怕其他的部分同樣如此,不會是鐵清驪搞了什麼鬼吧?
石鼎天拿著泡得亂糟糟的《荒木真經》欲哭無淚,鐵清驪說這就是那本書,石鼎天也辨認出來了,這的確就是《荒木真經》。
當時拿來的《荒木真經》雖然被燒毀了一部分,至少還能保持大致的完整,現在的《荒木真經》麵目全非,似乎被火燒之後又經過了水泡,這還怎麼還給道韻?
石鼎天小心翼翼的翻開秘籍,裏麵有一頁空白的書頁看上去還相對完整一些,有字跡的那些書頁看上去亂呼呼的,似乎用力稍大就會破碎。
沈無一睡不醒,根本沒看到這本秘籍,鐵清驪不可能做這種事情。石鼎天見過了太多的人,經曆了太多的事,他相信自己的眼睛,鐵清驪不是那種人。
石鼎天揉了揉隱隱作痛的眉心說道:“將軍,你去處理那些軍務吧,這幾天民兵的戰績有目共睹,您沒有時間在這裏浪費。”
蒙香璿冷冷地看著鐵清驪說道:“你和我走,你不能繼續留下來。”
鐵清驪取出銀色短劍修理著自己修長的指甲說道:“你看合適嗎?”
真元催發劍氣,銀色短劍殺氣四溢,蒙香璿頓時氣短。凝結金丹之後,真氣進化為真元,而且這柄短劍是銀角族惡魔首領的天賦獨角,相當於元嬰期高手的惡魔首領,天生的銀角就是他們最大的依仗也是最犀利的武器。
煉製成短劍之後,銀角短劍看上去寒光四射,被鐵清驪刻意激發,更加殺氣森然。這是赤裸裸的威懾,讓蒙香璿知趣一些。
蒙香璿求助的目光投向了石鼎天,自己身邊有一個真正的高手壓場子,鐵清驪最好也知趣一些。
一聲滿足的歎息從床上響起,在眾人轉頭關注的時候,沈無猝然從被窩中竄出來,赤身裸體的衝向一旁的書桌。
眾人目光渙散,想不到沈無為什麼突然醒來,還如此不知廉恥的光屁股衝出來。沈無快要急瘋了,他胡亂抓起炭筆,飛快在一張宣紙上書寫著。
石鼎天做個噤聲的手勢,這萬一是夢遊,如果驚醒了會留下後遺症,石鼎天小聲問道:“沈無,你醒了?”
沈無頭也不回的說道:“院長,別和我說話,我夢到了一部神奇的心法,別打擾我。”
眾人麵麵相覷,此刻沈無背對著眾人,讓蒙香璿和鐵清驪不至於那麼尷尬,不過看著少年的光屁股,那種怪異的感覺怎麼也無法消除。
石鼎天的眼睛亮起來,他竭力遏製著心頭的激動說道:“是不是《荒木真經》?”
沈無手中的筆停頓了,他震驚地回頭說道:“您怎……啊,導師也在……啊!”
沈無彷佛煮熟的龍蝦,白皙嫩滑的身體頓時紅成一片,他這才意識到自己身無寸縷,徹底的走光了。
石鼎天揮手,被子飛過去包裹了沈無,沈無身體抖得厲害,腦袋埋在被子中不敢抬頭。
石鼎天當機立斷地說道:“你們退出去。”
蒙香璿和鐵清驪厭煩的互瞪走出房間,聽到房門關閉的聲音響起,沈無才發出虛脫般的呻吟,這下丟臉丟大了。到底是誰這麼缺德,把自己脫得光光的丟人現眼?
石鼎天拿起那本皺巴巴的秘籍,壓低聲音說道:“這三天時間你一直在沉睡,我相信你沒有看過《荒木真經》,你為什麼突然知道了?”
沈無難以置信地看著那本秘籍,自己絕對沒看過,問題是自己怎麼就知道了?當沈無冷靜下來,他才意識到整部秘籍的內容完全在自己的腦海之中,就在那條道法小龍體內。
而且這不是幻覺,瘦弱的道法小龍壯大了許多,顯然這部《荒木真經》博大精深,僅僅是這一部秘籍,就讓小龍壯大了如此之多。
沈無回憶著昏睡中的情景說道:“最初我感到很炙熱的感覺,在我承受不住的時候,灼熱的感覺變成了清亮的靈氣,彷佛我借助靈木療傷,然後我就感應到有許多口訣傳入我的腦海。”
石鼎天溘然長歎,時也運也命也,道韻得到《荒木真經》之後最初視如拱璧,後來風聲逐漸傳出來,那本殘缺的秘籍根本無法修煉。道韻浪費了數十年的時間,徒勞無功不說,還導致修為沒有寸進。
石鼎天發現沈無能夠汲取靈木的靈氣療傷,他抱著萬一的希冀換來了《荒木真經》,希望沈無能夠有所收獲,沒想到沈無真的掌握了《荒木真經》,卻是使用這種匪夷所思的方法領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