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有人收買了苦田宗的選手,但是苦田宗的叛徒已經被揪出來了,苦田宗憑什麼利用一個外人來參賽?這不是赤裸裸的不要臉嗎?沙知一憑什麼還有臉麵叫囂?
張正行正準備跳出來,青衫老者話題一轉說道:“在苦田宗僅僅幾個月,就能夠獨當一麵,看來苦田宗培養弟子的確有自己的一套。”
張正行肚子裏的話硬生生憋回去了,沙知一坦然說道:“沈青烽從小務農,加上非凡神力,這才讓他能夠脫穎而出,隻能說欒森老祖法眼如電。欒森老祖把他放在苦田宗代為培養,也是苦田宗的福氣。”
青衫老者目光再次落在沈無身上說道:“你若是帶著門下弟子離開苦田宗,有什麼具體的想法?”
青衫老者主動提起這件事情,而是口風令人如此震驚,沙知一當時就驚呆了。看到青衫老者臉上露出了不悅的表情,沙知一急忙說道:“晚輩準備帶著同門尋找一塊荒地,苦田宗拿手的本事就是耕耘勞作,沒有什麼野心也沒有什麼特殊的長處,我們隻求不再受人約束,寧願自生自滅。”
青衫老者說道:“數千年來,苦田宗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有些人的確對你們苛刻了,這是青帝宮的錯。老夫有一個建議,你不如保留青帝宮的隸屬關係,掛個名號就好,這樣也會讓青帝宮的麵子保存一些。”
沙知一“撲通”跪在地上,青衫老者繼續說道:“僅僅是掛個名號,不會再有人對你們指手畫腳。既然你說過麻雀是不羈的凡鳥,你的新門派就叫做麻雀門好了。”
名義上的隸屬,實際上不受任何管轄,還依然能夠得到青帝宮的庇護,更有宗門提升為正式的門派,這是對沙知一最大的支持。
沙知一的腦門重重撞在地上哽咽說道:“多謝老祖恩德。”
青衫老者寂寥地說道:“換做其它的門派,不會容忍你這樣放肆的小子胡作非為,必然會導致苦田宗血流成河,從而殺一儆百。
不過青帝宮希望做一個表率,好的表率。這樣做也是為了驚醒青帝宮內部的混蛋們,讓他們明白士可殺不可辱的道理,今後能夠對於其它的分支門派多少關心一些。
傳承久遠了,問題也就多了,許多問題是日積月累,十年百年之內看不出問題,千年萬年就會積少成多,會有許多的怨言怨氣,不可能總是依靠強權來壓製,你跳出來正好,給了青帝宮一個下決心改正的機會。”
青帝宮使者麵如死灰,青衫老者這番話說給沙知一聽,同時也在警告在場的眾人。如果這次不是青帝宮使者在背後支持,那七個門派就沒有膽子謀奪苦田宗的基業,也不會導致沙知一要帶著門下十幾萬弟子脫離青帝宮。
青衫老者到來,沙知一循規蹈矩,青帝宮使者以為能夠化險為夷,誰能想到青衫老者做出了這樣的一個決定?
青帝宮使者知道自己的前途完蛋了,謀取使者的職位,他運作了許多年,花費了不菲的代價。這筆投入值得,承擔使者之後很快就能夠從分支門派收回成本,幷帶來豐厚的收益。
以往的青帝宮使者一個個肥的流油,悲催的是這個家夥還沒有收回成本,就遭到了滅頂之災。
青衫老者看著青帝宮使者說道:“遲意雲,你怎麼不笑了?你不是綽號笑麵虎嗎?”
遲意雲低頭跪在地上不敢言語,不僅僅身敗名裂,回到青帝宮必然遭到懲罰,他不敢恨,哪怕流露出一絲恨意,也會讓青衫老者以為這是大不敬。
張正行他們也惶恐跪下去,青衫老者背負雙手眺望著農田,任憑遲意雲和那七個宗門的掌門人和數百個高手跪在那裏。
老者到來之後,那些疲於奔命的選手好像好運來了,他們辛辛苦苦開墾出來的農田終於不再被肆意生長的藤條騷擾。他們終於可以播下種子,幷使用道法催發種子發芽。
每一家有每一家的秘法,一個個光罩之內道術縱橫,有的催發種子,有的行雲布雨,稚嫩的禾苗以看得見的速度鑽出大地。
沈無逡巡在三塊農田之間,他顯得最為悠然,這三塊農田已經耕種完畢,接下來就是照料農田,不讓禾苗幹枯,也不讓害蟲滋長。
被麥蛾蟲卵寄生的種子依然被閑置在一旁,還不到時候,麥蛾破卵而出的時間很短暫,提前讓麥蛾泛濫,那就不是幫助而是真正的害蟲了。
沈無看起來優哉遊哉,實際上他每時每刻不再小心戒備,他在關注禾苗生長的速度。這是個很重要的過程,在護罩的籠罩下,禾苗的生長速度比正常快了三分之一左右。
沈無進入苦田宗開墾的農田需要兩個月才結出果實,按照現在的速度來計算,四十天就足夠了。
生長期縮短,那麼麥蛾的卵培育出來的過程也需要提前,不過沈無不急。選擇了有蟲卵麥種的那個門派的弟子們就是明燈,沈無借著巡視三塊農田的過程,就可以監督他們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