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從徐鳳嬌家裏出來,月亮都已經不見,漆黑的沒有一絲光線,徐小天拿著手機,打開一絲微弱的光亮,慢慢的走。
忽然聽見前麵有人說話,似乎很是熟悉,可是又不知道是誰?就趕緊起身躲到一個角落,馬上就看到兩個人從那頭走來,手中拿著手電筒,小聲的嘀咕著什麼。
走到近處,一看,居然是馬保田和徐長治,心中有些奇怪,什麼事情他們居然現在見麵,就覺得肯定有貓膩。
就跟著聽了一段,這才知道徐長治想要把村裏麵蓋大棚的工程包給自己的表弟,所以來找馬保田商量,他表弟好像叫什麼趙建國。
本來還想在聽,可馬保田已經把徐長治送到了村口,徐長治就一個人沿著小路去了三隊,而馬保田也往自己走去,一路上唱著小曲,似乎很高興。
徐小天一看馬保田的樣子,就知道這老家夥收了好處,心中惴惴不安起來,這大棚菜自家也要蓋上四畝地的,生怕有人在其中弄鬼。
回到家中,睡覺也沒有睡踏實。
次日,徐小天起來之後,胡月英已經把飯做好,就等他了,三個人額吃了飯,就一起坐在院子當中撕苞米,徐小天又想起昨天的事,就問:“爹,你抓掉趙建國嗎?”
徐福貴雖然也在撕苞米,但是煙鬥依舊叼著,煙霧從鼻腔裏麵噴出,聽到徐小天的話,斜著眼看了下,似乎有些奇怪,“你問那個狗日的幹啥?那家夥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徐小天一聽,徐福貴對這個人意見還挺大,再問:“爹我說的是徐長治的表弟,你說誰呢?”
“我說的就是徐長治的表弟,那個狗日的!”徐福貴一瞪眼,“那個畜生天天就想著如何騙人,一點都不學好,你雖然沒個正行,但是也不害人,那個趙建國每天就是想著法子害人!”
徐小天一聽用自己做比較,當下臉上有些掛不住,不過對方是自己爹,隻好默默,“他咋了,你對他這麼大意見!”
“以前趙建國賣菜,隻要看出對方是兒童和老人或者不認識秤杆,就想辦法騙人,最後賣不下去,又賣醋。又一次我看見他在河中舀水,往醋桶裏麵灌,心裏氣不過,就過去說了兩句,一言不合,就打了起來!”然後又指了指自己額頭上的一塊疤痕,說:“這個就是被他推到給摔傷的!”
徐小天一聽,頓時氣憤,雖然事情過去了許久,自己當時也不知道,當下就停止了手中的活計,站了起來,說:“我去村委會看看!”
轉身出門,大步向前,一直到村委會。
劉瑩今天恰好回來,幾個人坐在一起,看見徐小天進來,趕緊招呼,劉瑩坐在正中間的大桌子後麵,其他幾個村幹部分坐兩邊。
徐小天坐在最後麵,瞅著徐長治心裏更是氣憤。劉瑩拿出一張文件,就開始朗讀起來。眾人聽的都是認認真真。
隻有徐小天都快要睡著了,過了一刻鍾,劉瑩才停了下來。馬保田首先發問:“劉書記,現在冬麥都已經種下了,就差蓋大棚了,各家各戶都已經把地給騰空了。您看著工程咋弄!”
劉瑩對這個事情也在頭疼,這大棚菜的任務發下來以後,各個村官都是極力推廣,可是收效甚微,她這次在鄉上,才知道自家居然是任務完成最多的。雖然是高興,可也心裏不踏實。
畢竟這個大棚菜都是第一次種,要是失敗了,上麵怪罪自己,下麵埋怨自己。本來想找個同學商量一下,大家心裏有個底,可是那些村裏,由於隻有幾畝地的菜地。所以大家都打消了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