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女孩子在某段時間,總會毫無理由的耍任性,情緒化,每個學生到了考試前後一周也會有這麼一段躁鬱加憂鬱的症候群。
校園裏,這幾天雖然仍透著些許考前的沉悶氣味,但操場上一個又一個的棚子也像即將升空的汽球,將我們的心提得高高的,雀躍得隨時可以跟它起飛一樣。
大概是學校這一兩年形象越來越好,因此對我們學生的需求也越來越重視,好比說這次特地將運動會排在月考後,光是可以延後拿考卷整整三天,這件事就夠我開心很久了,尤其歡樂時光後,老師們的心情總是不至於太糟,因此就算要伺候我們吃粄條麵,應該也不會太大碗吧,抱著課本對答案,我一邊這樣想一邊跟老天爺求情。
“小時,我先回家拿東西,晚一點再去你家。”
前幾天,瑜兒提議考完試要到家裏住一晚,我們可以趁考後好好狂歡一下,隔天再一起來學校參加運動會。原本她爸爸不太同意,說家裏住這麼近,有什麼必要一定要外宿,但對仍是學生的我們而言,離開家裏一晚是多麼刺激,象征長大的挑戰,因此瑜兒這幾天不斷地跟她爸爸爭取和撒嬌,終於獲得首肯。
不像其他同學急著去逛街,我將桌墊下和抽屜裏這陣子累積的考卷整理出來,打算回家路上順便拿去回收。
把每張考卷順平疊好,我忽然驚覺,會不會是因為每次一考完,我就急著把考卷拿去回收場,文昌帝君生氣才沒將猜題運傳給我。每當人做了虧心事,對任何一點點跡象都容易自動地對號入座,而我就是那個時常在找位置的人,因此我又趕緊從書包拿出簽字筆,將考卷上的名字重重地劃掉,確定連背麵也看不出是誰的名字,這才放心地繼續挖我的考卷。
“怎麼還沒回家?瑜兒先走了喔?”兩個問題根本不相幹,到底要我回答哪個?不過我想他真正想問的應該是後者吧,“瑜兒先回家了。”
“在幹嘛?”
“毀屍滅跡阿。”
阿光一副看到鬼的臉,“你居然也會幹這種事,我以為好學生會把每一張考卷都留到畢業的咧。”
“我是好學生這無庸置疑,但我沒有收藏癖。”我站起來開始關窗戶。
阿光笑出來,過來幫我一起,“等一下要回家了嗎?阿念說要去吃冰,要不要一起去?”
說到吃冰,我就想到上次和他在店裏吵架的情景,趕緊揮手拒絕。“不要,最近天氣開始冷了,誰還跟那個沒神經的去吃冰。而且晚上瑜兒要住我家,等一下我就要回去等她了。”
“住你家?”
“對呀,難得考完試就是運動會,所以我們想要好好慶祝一下。”
“那晚上一起出來吃飯?”
“再說吧,我再問她。”想也知道,瑜兒一定舉雙手雙腳同意的,果然熱戀中的人都是分不開的,我開始猶豫今天要不要當這個超大電燈泡了。
跟阿光分邊走前,我忽然想起要問他的事,“對了,阿念最近有沒有需要什麼東西阿?”
“需要的東西?……可以抵過的小功大功吧。”阿光認真的說,我忍不住吐槽,“他隻有最近才需要嗎?我的意思是說,他最近有沒有什麼特別想要或者買不起的東西。”
“問這做什麼?你要送他東西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