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靡半推半拉的帶走徐以達後,我跟冒失男還是很不自在的僵持在原地,我開始猶豫著要講些什麼來打破這個尷尬的局麵。
“你就是以達的姐姐?”他先開了口。
“嗯,”我匆忙答,“不過你可以當我們沒關係,我跟那笨蛋一點也不像,我隻是好心順便來幫他頂幾天班而已,所以??”我講著講著,抬頭一望看見他笑盈盈的看住我。
真是的,我囉嗦個什麼,他隻不過問我是不是人家的姐姐而已。我有點不好意思的垂下頭。
“我叫阿瀚,你呢?”他咧嘴一笑,笑容極其迷人。
“以曦。”我的心又開始怦怦跳著。
“早上真的很抱歉,我沒有看到你。”
我聽著這聲音,答著,“沒關係,反正我也沒受傷。”
這是什麼意思?我又沒矮到讓人能視若無睹於我的存在的程度,是你自己長的太高了吧?明明都是吃白飯喝牛奶,真不明白為什麼有人就是可以長的跟個梯子一樣?
“其實我??”他像是要說些什麼,我好奇地的看看他,等著他說下去。
“先生,可以先給我一份二號餐之後再泡妹妹嗎?我已經等很久了。”一個提著公事包的中年男子突然在我們中間出現。
“啊不好意思!”冒失男匆匆跑回櫃台,“二號餐嗎?請問是在這裏用還是要外帶?”他一邊對男人說一邊又望了我一眼。
我紅著臉低頭走到旁邊的椅子坐下等他。
一天碰上冒失男兩次是我們有緣,還是許願樹的力量呢?我靠在桌子上托著頭想。看著他在櫃台裏忙的一頭大汗,我忍不住想笑,一個明星般的帥哥居然窩在速食店炸薯條真是好笑極了,雖然穿著店內的製服,還是看的出他的身材很標準,如果小靡還在這裏鐵定會流著口水調侃他。
忽然間我想起一個類似冒失男這樣身型的模糊人影,在隻有聚光燈照射下的舞台上,一個低頭彈著吉他唱歌的男孩。
他的聲音深沈迷人,在一首歌的時間內,他讓我忍不住痛哭出聲,知道他了解那時最脆弱的我,心底那股死了心的絕望。要是那時候我不顧一切的穿越人群去至台邊,去看清楚他,說不定我跟那男孩會發生些什麼,說不定我的現在會走著不同的路,上演不同的故事,也不會對著一棵樹許願,更不會看著冒失男發呆流口水,可是那時候的我,膽怯了吧。
回到家裏,我賴在自己溫暖的床上傻笑。
他真是可愛,我微笑著回想冒失男一邊教我怎麼用收銀機一邊煎焦肉的慌張模樣。這是幸福的感覺嗎?我的心很久很久沒有這麼激動過。記憶中的最後一次心跳停止在三年前,在一個男孩脫口告訴我說他不再愛我的時候。
“AndIwilllove..”我閉起眼輕輕哼著。
“是她嗎?你確定?”魏澤停下撥弄著貝斯的手問。
“是她。”齊瀚點著頭說,隨手拿起自己的吉他。他頓了一會,然後彈起一段已經好久沒摸過的和弦。
“AndIwilllove..”他低聲唱,腦海中想著一個滿臉淚水卻高傲著沒有哭出聲的臉。是她沒錯,他在心裏悄聲告訴自己。老天爺居然又讓他跟她碰上了!下午聽見她看著自己煎焦肉時噗嗤而出的笑聲,竟然讓他心跳不已。這是幸福的感覺嗎?他不禁要微笑,他的心很久很久沒有這麼激動過。記憶中的最後一次心跳停止在三年前,在一個女孩脫口告訴他說她不再愛他的時候。
“喂~你踩著我的腳啦!”魏澤尖叫。
我坐起身,然後大大的打了個哈欠。
昨天夢裏出現的不是木村拓哉,也不是我常想起的那個男孩。我邊拖著腳走進浴室邊想。
出現的居然是冒失男。
我拿起牙刷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這代表什麼呢?
“所以昨天一整晚你隻問出他叫阿瀚?”小靡不可思議的看著我。
“我沒問,是他自己講的。”我收拾著課本。
等等還要趕去速食店上班,我瞄下手表,應該還有時間吃東西。從一點上課到現在我的胃一口食物都沒消化,再不吃我真的會餓昏!順便趁這機會去試試學校餐廳的食物是不是真的有傳說中的那麼難吃。我拿起包包抽出學校發給新生的地圖研究了起來。
“你真是很寶耶,枉費我拉走達達幫你製造機會。”小靡還在念。
“夠了哦,別再叫那笨蛋這麼惡心的名字。”
“好啦好啦,~真的什麼也沒發生啊?”
“我的大小姐你是要問幾次啦,他隻是教我要做些什麼,然後我們就各自忙自己的事了啊。”打死我也不承認我跟冒失男隻要眼神接觸短短一分鍾,就會在一陣傻笑後各自像花癡的逃離對方視線!
“是哦。”小靡還是一副不相信我跟冒失男沒奸情的樣子。
雖然我們的課是下午一點才開始,小靡卻早上十點就到了我家報到,說要來個大學新生心理輔導。她的心意我清楚的很,雖然已經為了夢到冒失男而睡不著,但我窩在被褥裏死不起床。根本是來找茶餘飯後的話題,我才不理她。
可是小靡要是這麼好打發她也就不是小靡了,她哪會那麼容易的放過我,結果當然是我從我家一路被她煩到學校,一路煩到下課,害我連教授的名字都沒聽清楚,上課內容當然也聽的七零八落的。
“你現在這麼急是要去哪裏?都還沒到打工時間啊,哦,”小靡使了個心知肚明的眼神,“想冒失男啊?”